傅宴禮這才發現桑濃在哭,沉靜的眸子起了波瀾,“遇到什麼事了?”他沉聲問。
桑濃低著頭解釋,“沒,我隻是有點難過。”
男人伸手,示意她過來。桑濃躲也躲不得,隻能低著頭,緩步走上前,將自己的手放入他溫熱掌心,任由他拉著自己坐在他側。
傅宴禮側眸打量她,薄唇抿成鋒利弧度。
女孩眼睛哭的紅腫,鼻頭也紅紅的,水晶燈光斑駁灑在她臉上,憑添幾分憂鬱氣息。卷翹的睫毛綴著細小水珠,像初晨露珠,欲滴未滴。緊抿的紅唇微微顫抖,似承受了沉重悲傷。
她倔強的隱忍,嬌美的臉蛋掛著淺淺淚痕,多了幾分深刻的破碎感,令人憐惜。
傅宴禮微抬冷白指骨,將女孩耳邊碎發彆至而後,沉靜漆黑的眸子望著她,嗓音清冷好聽,“看到爸爸,難受了?”
桑濃本來已快要平複的情緒,因男人這溫柔詢問,悲傷情緒如浪潮般再次翻湧而來,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不哭了,我會想辦法儘快讓你爸爸回家。”他望著她說,語氣有些急。
傅宴禮哪裡會哄人,看她哭的如此傷心,有些不知所措。
他可以在商界叱吒風雲,運籌帷幄,洞察秋毫,可偏偏在這個小女人麵前亂了陣腳。
這些年,費儘心思往他身上貼的女人,為他生,為他死,為他哭的也不再少數。可唯獨沒有哪個女人的眼淚,能流進他眼裡,他心裡。
現在,桑濃做到了。她的眼淚,流進了他心裡,燙的疼。
桑濃見傅宴禮有所動容,也說了她想聽到的話,便努力抑製住自己的情緒,低聲說,“對不起,我,我不該在你麵前哭,以後我會注意。”
有些事,點到即止就好。演的過了,就會有反效果。
之所以當著傅宴禮的麵哭,無非是想提醒他一下爸爸的事罷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男人的心,誰又琢磨的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