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極力掩飾自己的驚慌,假裝怪商洌,“哎,你嚇死我了。”
商洌沒有接話,隻慢慢地把視線從天花板移到薑婉身上。
“醒了?那咱們回家。”
商洌聞言想要站起來,許是重心不穩,沒走兩步,又直直地另一張椅子上撞去。
“哎哎,小心!”
薑婉連忙迎上去,雙手扶著他的胳膊,就這樣商洌還把椅子撞出去兩米遠。
他真喝多了?
可薑婉留意過,他也就喝了三四杯啤酒,還是那種小杯子。
難道他酒量還不如自己?
薑婉和服務員要個了打包盒,無視了服務員錯愕的眼神,自顧自地打包鹽水鵝。
應該是那次吃過鹽水鵝,商洌記住了這個味道,他從小又沒有經常吃的條件,今天在桌上看到剩了些,就趁著酒意想帶回去了吧。
薑婉心裡酸酸的。
剛才席上,他估計是怕別人看出來,沒好意思多吃,現在醉了,才說出心中所想。
薑婉心中滿滿的溫柔。
“走吧,我打車了。”
薑婉一手拿著打包盒,一手攙著商洌。
上了車,司機開得快得飛起。
商洌的頭沒有支點,在後座“砰”,“咚”,撞得一聲聲響。
“喝多啦?”
司機見狀問道。
薑婉“嗯”了一聲。
“你這樣不行啊,你怎麼讓你老公一個人坐著?”
“他喝多了有什麼意識,你應該把他頭擱你肩膀上啊!”
“要不然,這樣撞到家,不得鼻青臉腫?”
薑婉不好意思放著商洌不管,見司機這麼要求,攬過商洌的肩膀,輕輕地將其靠在了自己肩上。
車不動還好,起步之後,商洌又是一副頭要掉下來的樣子。
薑婉沒辦法,就算自己也在打瞌睡,也輕輕按著他的腦袋,讓他睡到安穩些。
“到了,要幫忙嗎?”
“沒事兒,謝謝師傅!”薑婉下車前還不忘帶上鹽水鵝。
可商洌再醉也沒辦法,她得拿鑰匙開門呀。
薑婉把商洌安頓在門簷下,讓他稍稍倚著牆,“乖乖站好啊,我開個門,很快。”
商洌背靠著牆,似乎“唔”了一聲。
越急越錯,薑婉扒著包,從裡翻到外,也沒找到那把鑰匙。
商洌搖搖晃晃,薑婉伸出一隻手穩著他。
可她一隻手的力氣哪能撐住他一個188的大男人?
下一秒,商洌直挺挺地向薑婉倒過來。
“哎,你——”
薑婉迎麵抱住了商洌,包也隨手扔在了地上。
商洌溫熱均勻的呼吸在她頸間。
下垂的雙手,緩緩抬起,摟住了她的腰。
他到底真醉假醉?
好不容易把商洌扶進廂房,安頓在床上,貼心地給他脫了鞋。
要脫衣服嗎?
男人呈大字型躺著,製作精良的西裝紐扣全開,是新工作服?
如果是工作服,可不能穿著睡。
薑婉把商洌推過去側躺,脫下了他一邊的袖子。
脫另一邊有點吃力,薑婉單腿跪在床上,商洌似乎睡暈了,她還沒動手,商洌當她是被子,一手攬過她的細軟的腰肢,一手按著她的後背,把她固定在心口,二人一起側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