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和以往一樣結束，沈時檸正準備離開時，陳鑫仕忽然叫住了她。
“沈總，可以看看你帶來的項目嗎？”
沈時檸麵露驚喜，連忙拿出文件，相關文件一直在她包裡，但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拿出來的機會。
陳鑫仕認真看完後，點評道，“是個很有潛力的項目，沈總有誠意。”
沈時檸表情淡然，等待著下文。
這是她從沈氏千挑萬選出來的項目，如果無法打動陳鑫仕，那和CM的合作是真可以不用考慮了。
“其中有幾項條款還需要再商量一下，達成共識就可以簽字了，明天我安排好地方後聯係沈總。”
陳鑫仕語調平靜地像之前的閒話家常，卻無異於丟下一枚炸彈。
沈時檸與他以幾天一次的頻率見麵已經近一個月，之前的進度幾乎為0，沒想到這次直接將進度條拉到最後。
和CM的合作基本確定了。
一旁的小助理難掩喜色，激動地看向沈時檸，她們總算看到曙光了。
沈時檸也很高興，這意味著她終於能拿到媽媽留下來的研究所，但在陳鑫仕麵前，她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喜悅。
“好，我們會配合陳總，條件都可以商量。”
陳鑫仕打量著沈時檸的表情，緩緩開口，“沈總最讓我欣賞的就是這種處變不驚的態度，沉得住氣，我晾著你這麼久，換成是其他人，不知道已經走了什麼歪門邪道，沈總有恒心、有底線，和你合作我放心。”
“原來是陳總的測試，我差點以為您對沈氏有什麼不滿。”沈時檸麵帶微笑，玩笑道。
陳鑫仕忽然起了好奇心，他湊近沈時檸。
“沈總既然已經這麼懷疑了，怎麼還每次都來？”
沈時檸坦誠地說了和沈正言之間的約定，並調侃，“如果不是這個考察，我也沒有膽量拿著沈氏的項目找上CM。”
她看向陳鑫仕，不出意外地沒有在對方眼中看出意外，心道果然，陳鑫仕查了沈氏，沈正言給出的考察在他這裡不是秘密。
陳鑫仕眼底的欣賞不加掩飾，能坦然說出實情的人不多，沈時檸大可以隨口說出其他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向沈時檸伸出手。
“沈總，合作愉快。”
回去的路上，小助理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向沈時檸問道，“沈總，我們和CM的合作確定了，要不要告訴沈董？您馬上就能拿到研究所了。”
馬上嗎？沈時檸不覺得。
在合同沒有真正簽訂之前，一切都可能成為變數，她無法估計沈正言對研究所到底有多少執著，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她要等合同簽訂完成，再讓沈正言知道。
“這件事暫時保密，誰都不能說，沒有到合同真正簽好的那天，我們都得表現得像之前那樣毫無進展。”
聽著沈時檸嚴肅的語氣，小助理也明白過來，她反思自己是有些忘形了，不敢再有任何炫耀的心思。
……
沈時檸回到家裡，自從她開始接觸和CM的合作後，比之前忙了很多，回家的時間也晚，每次都能看見霍淵已經在家了。
今天倒是意外，霍淵不在。
沈時檸翻看手機，沒有看到霍淵的消息，以往他有事晚歸，都會提前發消息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