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有所指，臉上的笑容依舊優雅，卻比剛剛冷淡了些。
“沈總是吧？老董他今天不在家裡，具體去做什麼了我這個老太婆也不太清楚，你要是有什麼要緊事，可以先告訴我，我替你轉達。”
這前後態度的差異，沈時檸哪裡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房門，沒有拆穿唐寧的話。
“既然這樣，就拜托您了，我來找董教授是關於他離職的事情，如果董教授是對研究所有什麼意見，我們可以再商量。”
“我會替你轉告的，不過沈總也知道，這種事要看老董自己的意見。”
唐寧答應得很爽快，但也間接表明了董教授的態度，沈時檸深知這是第一天，不能操之過急，她起身告辭。
“夫人，既然董教授還沒有回來，我今天就先告辭了，以後有機會再過來拜訪。”
唐寧象征性地挽留了兩句，就將沈時檸送出門。
等門一關上，她衝著裡邊喊了一句，“出來吧，人已經走了。”
房門打開，董輝麵色不佳地從裡邊走出來，“真沒想到，居然還找到家裡來了，沈董這個女兒，也真不像話。”
唐寧喝了一口咖啡，“瞧著倒是和那些傳言對不上號，人挺機靈，知道我是騙她的也沒說什麼，也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哪知道那麼漂亮一個人，會乾出那種事。”
想到沈時檸做的那些事情，董輝臉上露出嫌惡，擺擺手，“以後她再來，直接不見。”
唐寧本也難得應付，這樣剛好樂得清閒。
於是沈時檸接下來的幾次拜訪，都吃了閉門羹。
她沒有放棄，還是每天來到董教授家門外，被拒絕了就在附近轉轉，幾天後，還真讓她摸到了董教授的出門習慣。
這天傍晚，董輝和平常一樣出門轉轉，走出家門沒多遠，沈時檸忽然出現。
“董教授好。”
“你是？”董輝推了推眼鏡，打量著沈時檸，想不起來她的身份。
“我是沈時檸，一直想找董教授談談，一直沒有機會。”
董輝笑容收斂，臉色陰沉下去，他四下看了看，不悅道，“你來找我的方式就是這樣圍追堵截？沈總，做人還是有點底線，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離職。”
沈時檸無奈，“我每天都登門拜訪，董教授一直沒給見麵的機會，實在沒有辦法了才出此下策，還請董教授不要生氣。”
董輝哪裡聽得進去這個，他正是惱火的時候。
“這麼說來，還是我的錯了，沈總大可不必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實話告訴你，我離職全是因為沈總要接手研究所，你要想請我回去，自己先離開研究所吧。”
說完不顧沈時檸，董輝轉身走了。
才第一麵見董教授，就被拒絕了個徹底，對方甚至沒給自己迂回的機會，直截了當點明自己的來意，又拒絕得這麼鏗鏘有力，沈時檸沒法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