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淵眼皮都不抬一下，經理卻立刻反應過來，殷勤道，“老板現在不在，但聽說您來了，她一定會來的。”
“是嗎？”
霍淵笑起來，那笑意晃得人眼花，經理怔愣片刻，慢半拍地聽見霍淵的聲音。
“上酒。”
經理笑著應聲，“好，這就上酒，您等著，我叫我們老板過來。”
沈時檸在研究所處理事務，忽然接到時令經理的電話，那頭聽起來很緊急，但同她說話還是十分小心。
“沈總，您要是不忙的話，能不能來一下店裡，霍董他來了，問您在不在，我先敷衍了過去，您要是現在來，還來得及。”
聽到是霍淵，沈時檸眉頭舒展開來，問道，“霍董要了什麼？”
經理一五一十地將霍淵進店後的細節同沈時檸說了。
“我知道了，馬上過去，包廂的酒不要再上了。”
“這怎麼能行呢？霍董要，我們不能不給吧。”
經理不讚同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想，要是霍淵因此不高興了，遭殃的不還是時令嗎？
沈時檸冷笑一聲，“要也不給，就說是我的意思。”
經理還想說什麼，電話卻已經被掛斷了，他思來想去，隻能期望包間裡的那位不要再點酒了。
好死不死，沒過幾分鐘，霍淵就又要酒了。
經理匆匆趕到包間，發覺裡邊的酒都開了，整齊地放在桌上，霍淵卻沒有喝多少，隻有眼前的杯裡有淺淺一層酒液。
擦了擦臉上的汗，經理把腰彎得更低，滿懷歉意道，“霍董抱歉，我們老板交代，不能再給您上酒了，她已經在來的路上。”
本以為霍淵會生氣，沒想到聽見這話，他反而笑了，“既然是你們老板說的，那就不用上了。”
經理小心地抬頭看了眼霍淵的神色，確認他不是在說反話，是真的心情好，見到這裡已經不需要自己了，經理帶著滿腹的疑惑離開包間。
沈時檸到的時候，經理還守在包間外麵，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他湊到沈時檸跟前，低聲道，“沈總，裡頭那位聽說您不讓上酒，不僅沒生氣反而還更高興了。”
他看沈時檸的眼神跟看神仙似的，沒想到她竟能摸得準霍淵的喜好，隻是他反而奇怪，怎麼沈時檸看起來倒像是不太高興的樣子。
推開門，火鍋的熱氣混合著酒氣傳過來，沈時檸皺了皺眉頭，關門的聲音都大了些。
剛準備坐下，霍淵就抱住了她，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脖子上，戳得人有些癢，沈時檸偏頭避開，佯裝生氣。
“霍董怎麼有功夫來我這裡，不是在聚會嗎？聽說多少適齡的千金都在呢，怎麼，霍董沒看到喜歡的？”
聽見這飽含醋意的口氣，霍淵悶聲笑起來，他抱著沈時檸晃了晃，“沈總消息靈通啊，那你知不知道，我從家裡回來，一刻不停就來了你這裡，比起見她們，我更想見沈總。”
沈時檸伸出手指戳了戳霍淵胸口。
“霍董的心思，我怎麼猜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