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那個是我客戶。”
為了防止沈正言誤會，沈時檸又補充了一句，“還沒有達成合作的客戶。”
沈正言死盯著她的表情變化，聽見她刻意壓低了聲音，仿佛害怕裡邊那位聽見的樣子，心裡也信了幾分。
但他更加想不明白，沈時檸是如何拿回研究所的。
就在這時，包間門從裡邊打開，蔣恒走了出來。
小助理跟在後邊，有些緊張。
看見眼前這個場景，他臉上掛著客套的笑，“原來沈總有事在忙，那我就先不打擾了。”
說著他朝沈正言伸出手，“沈董好，揚帆藥業，蔣恒。”
原本沈正言看蔣恒的眼神還有些輕蔑，隻因蔣恒看起來實在不像什麼厲害人物，更像什麼明星小網紅，直到聽見揚帆藥業。
沈正言變了臉色，警惕地看了沈時檸一眼，驚訝於她口中的客戶竟然是揚帆的人。
他握住蔣恒的手，兩人客套一番，蔣恒已經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是沈正言一再挽留。
“父親，蔣總想必有重要的事忙，還是不要耽誤他的時間了。”
沈時檸在一旁開口，正在拉扯的兩個人神色俱是一僵，隻不過蔣恒藏得隱匿些，沒有讓人發覺。
話說到這個份上，沈正言隻得放棄拉攏，送蔣恒離開。
他對著蔣恒還是喜笑顏開的樣子，轉頭麵對沈時檸就陰沉了臉色。
“我和蔣總說話，你插什麼嘴？”
沈時檸覺得好笑，“父親，這是我的客戶。”
沈正言沒有半點自覺，當著麵搶女兒的客戶也毫無心理負擔。
他輕慢地笑笑，“你不都說了，還沒有合作，哪能算是你的客戶，我說你胃口不要太大，才剛接手研究所就敢同揚帆合作。”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沒有放棄試探。
“你拿回這個研究所不容易吧，我勸你謹慎些，這麼大的事，不要被人騙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沈時檸仍然笑著，眼底卻不見絲毫笑意。
“父親，你拍賣研究所的時候那麼絕情，現在就不要管我怎麼經營研究所了，更不必知道我是怎麼拿回研究所的。”
“你！”
沈正言沒想到沈時檸的態度如此堅決，竟是半點口風也不露，他深吸一口氣，想到了什麼，臉色忽然緩和下來。
一瞧見他臉上的笑，沈時檸頓感不妙，果不其然，下一秒沈正言就提到她的妹妹江鶯。
“不要忘了你妹妹還在接受治療，時檸，說到底我們才是一家人，我現在隻不過想知道你是怎麼拿到研究所的，這研究所已經在你手裡了，你還怕什麼呢？”
沈時檸眼睛一轉，表情掙紮，不像剛剛那樣強硬，顯現出些害怕和妥協來，沈正言就知道自己這是說到點子上了。
他繼續道，“你也替你妹妹考慮考慮，我當初拍賣研究所也是看你經營得實在辛苦，你將你如何得到研究所的事告訴我，好叫我也替你參謀參謀，免得你上當受騙。”
沈時檸深吸一口氣，像是氣極了，但又不得不顧忌著體麵，她將包間門一把拉開，讓沈正言同自己進去。
小助理則守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