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帆藥業在尋找合作商。”
沈正言將酒杯放下,將項目書拿了出來:“蔣總覺得,沈氏怎麼樣?”
“這是我連夜讓項目部做的策劃書,蔣總看看?”
蔣恒拿起項目書,隻看了兩眼,就放下了:“從項目書上看,確實能看出來連夜做出來的,沈氏就這麼點誠意嗎?”
這話一出,包廂裡氣氛瞬間就冷凝了起來。
沈正言手指捏著杯子的手一僵:“蔣總何出所言?”
蔣恒看向沈正言:“沈董不會還沒看過這份項目書吧?”
“裡麵有幾處書寫錯誤,法條錯誤,還需要我繼續往下說嗎?”
沈正言急急的將項目書收回來,麵露尷尬的道:“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今日來的匆忙,還未過目。”
“回頭,我定讓項目部的人重新文書,我親自盯著。”
這話說出,平常人都會禮讓三分,這事就過去了。
今日偏偏遇到了蔣恒,聽了沈正言的話,蔣恒語調不緊不慢的道:“既然沈董貴人事忙,也不用在我這小項目上動土了,還分了沈董的心。”
剛剛還隻是尷尬,如今包廂氣氛直接冷凝了起來,沈時檸看熱鬨之餘,目光卻也不著痕跡的落在蔣恒身上。
她見過蔣恒幾次,蔣恒商人思維,本人性格卻也還算平和,今日這般刁難沈正言,也太過刻意了。
她正打算事不關己的繼續看熱鬨,卻被沈正言略帶威脅的掃了一眼,沈正言衝著沈時檸做了一個口型,赫然是妹妹。
沈時檸麵色微收,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
她抬手舉杯,看向蔣恒道:“蔣總,剛還未來得及和您打招呼。”
“今日宴席,大家不談生意,先嘗嘗這個蝦,我特地托人從澳洲托運過來的,專門招待貴客。”
沈時檸三兩句,將包間的氣氛盤活了,蔣恒也不再刁難,酒過三巡,沈正言每每要與蔣恒搭兩句話,勢必會被明裡暗裡的刺兩句。
表現太過於明顯,沈正言就算是臉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借口去衛生間,直接出去了。
沈正言剛走,包間氛圍立時安靜正常了許多。
這一頓還算是賓主儘歡,沈時檸看向蔣恒金絲眼鏡下有些微醺的眼睛,忍不住開口道:“蔣總似乎格外不喜歡家父?”
蔣恒喝了一口白水,目光卻直直的看向沈時檸,眼神微亮的道:“因為他對你有失偏頗。”
沈時檸愣了下,捏著杯子的手頓住。
“研究所那件事我也有關注,沈董做事太絕,連自己親女兒的路都斷,今天你還為他搭線,我隻是在為你鳴不平。”
蔣恒的目光過於直白,沈時檸隻愣神了一瞬,隨即恢複如常。
“多謝蔣總,不過這些都是我家事,無需蔣總費神。”
她態度不卑不亢:“今日沒能讓蔣總儘興,改日我請客。”
一頓飯吃得九曲十八彎,卻也勉強還算儘興,蔣恒一直回到車上,才將金絲眼鏡摘了下來,漫不經心的收回口袋裡。
與此同時,時令包廂裡,沈時檸截住沈正言的路:“你要的,我都幫你辦了,那父親什麼時候兌換諾言?讓我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