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落下,實驗室本來忙忙碌碌的人瞬間都定住了。
斯賽普及其團隊全部都轉頭看過來,斯賽普看到沈時檸,立時皺眉道:“實驗室重地!”
“沈總!請出去!”
沈時檸卻不管,她直接走過去,一把推開幾個實驗員,看向躺在床上,已經完全失去知覺的江鶯。
江鶯麵色慘白,在這一方小小的床上,看起來無助又可憐。
沈時檸甚至都來不及看江鶯身上的各種儀器在哪裡關閉,她直接徒手,將江鶯身上的管子全部都扯了下去。
她這個動作太突然了,斯賽普麵色直接沉了下去。
“沈!”
他快過去,要去推開沈時檸,結果還未來得及伸手,胳膊就被人控製住了。
霍淵麵無表情的看著斯賽普,麵色淡淡的道:“教授。”
“為了你們好,還是先不要動。”
斯賽普看了看霍淵,又看了看沈時檸,手指緊緊的攥起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不好意思教授。”
霍淵看著斯賽普:“我們懷疑您非法進行人體實驗研究,如果您在動一下,我保證,Y國警方會立刻知道這個地址。”
斯賽普麵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十分難看,但是顧忌到說這話的人是霍淵,他到嘴邊的臟話強行壓了下去。
他麵色沉沉,最終一句話也沒說。
沈時檸動作小心的拉著江鶯的手,摸著江鶯手腕上的脈搏,感受著它的跳動,她的心才稍微放下來些許。
她抓著江鶯的手,看向斯賽普:“你們給她用了什麼?”
斯賽普麵上不動,本不想開口,但是霍淵低頭掃了他一眼,斯賽普麵色糾結,半晌才不情不願的道:“一點點鎮定劑而已。”
沈時檸不願意相信一個醫學研究員瘋子的話,她讓保鏢儘量平穩的將江鶯抱起來,送去醫院檢查。
江鶯一直沒有醒過來,沈時檸一直陪在旁邊,與之前的情況相對比,完全反了過來,沈時檸看著被一起帶過來的斯賽普,麵色難看的道:“如果江鶯出現任何事情,教授,做好被我告的準備。”
斯賽普麵色不太好看的道:“沈總,我與沈董有合同。”
“合同?”
沈時檸打斷斯賽普的話:“人體研究?”
“現在,我是我妹妹的唯一監護人,沒有任何人能動她。”
“斯賽普教授,現在您就祈禱,自己的用藥對我妹妹沒有任何形象吧。”
沈時檸站起來,走到手術室邊,她的心自從找到江鶯之後,一直懸著。
江鶯進去手術室後半個小時,一批國內的醫師趕過來。
是霍淵從國內找來的專家教授,姓呂,專攻神經性骨科這一方麵的醫學教授。
不遠萬裡,專門為了江鶯看病。
四個小時,江鶯才被人從手術室裡推出來。
呂教授從手術室裡走出來,一邊將自己的口罩摘下來,一邊看向沈時檸道:“你是家屬吧?”
“病人現在的情況不算是特彆嚴重,但是鎮定劑的藥量多少還是會對病人造成形象,而且病人的情況我看了,多年臥床,並且後背的肌肉多數已經壞死了,是照顧不當的後遺症。”
沈時檸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等著醫生最後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