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賽普完全沒了之前的盛氣淩人,身上滿滿頹喪的氣息,
他胡子好幾日沒刮了,精神氣也不在,就顯得他與如同,中年男人差不多的混油。
他坐在沈時檸的對麵,眼睛裡全是紅血絲。
他目光緊緊的盯著沈時檸,仿佛如同在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
“沈總,你想要怎麼樣?”
與她相比,沈時檸卻很淡定,甚至還客客氣氣的對著過來上咖啡的服務生點頭致謝。
服務生剛被斯賽普嚇了一跳,被沈時檸的態度暖到了,有些鄙視的看了一眼斯賽普:“先生,咖啡廳內,禁止大聲喧嘩。”
斯賽普抬頭怒目瞪著侍應生,麵色陰沉的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侍應生聽到這話,頓時心生厭惡的道:“先生,不管您是誰,請您遵守咖啡廳規則。”
斯賽普怒火中燒,曾經誰敢和他這麼說話?
他正要反駁回去,冷不丁看到不遠處幾桌客人,正不滿的看著他。
而沈時檸,將咖啡杯放下,抬頭看著侍應生歉意的道:“抱歉,”
“給你帶來麻煩了。”
她轉頭看向斯賽普,聲音不高不低的道:“教授。”
隻一聲,斯賽普頓覺如鯁在喉,他如同一隻被掐著脖子的鵝一般,他梗著脖子,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
他此時如同困獸一般,卻也想明白了。
沈時檸是故意的,她放了自己這麼多天鴿子,再見麵卻找了一個這麼樣的地方,不能大聲說話,就是故意的。
斯賽普咬緊牙關,咬牙切齒的看向沈時檸:“你想要怎麼樣?”
沈時檸卻沒有回答他,而是低頭喝了一口咖啡。
沈時檸動作優雅,仿佛她真的是過來品咖啡一般。
她手指在咖啡杯上很輕的點了下:“他家咖啡是我現找的,手磨咖啡,很醇香,教授不嘗試一下嗎?”
斯賽普目光緊緊的盯著沈時檸,半晌,他低頭倉促的喝了一大口咖啡,咖啡的苦澀與醇香瞬間在口腔中溢滿。
他絲毫不顧及咖啡的滾燙,囫圇的咽了下去。
“我喝完了。”
“沈總現在說說?”
沈時檸挑了下眉,沒有預料到斯賽普的動作。
她抿了一口咖啡,直截了當的將文件全部都放在桌子上。
“我不願意坐惡人,這是全部內容,但是我要和您說,我有備份。”
斯賽普抬頭使勁瞪著沈時檸,沈時檸絲毫不在意,勾唇一笑道:“我隻要您與沈正言的全部交易記錄,以及……聊天記錄,還有關於江鶯的所有權。”
斯賽普看著沈時檸,半晌往後靠在椅子上:“江鶯?”
“原來那個癱瘓的女孩叫江鶯。”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隻不過是研究而已,並沒有所謂的所有權。”
沈時檸似笑非笑的盯著斯賽普,沒來由的,斯賽普隻覺得這目光有些透明,仿佛透過他的本體,看透了他一樣。
他板著臉,沒有露怯出來。
沈時檸站起來,走到斯賽普的身後,她把著斯賽普的椅子,微微的彎腰下來,聲音低緩,如同勾引人犯罪的蛇一樣,吐著蛇信子。
“教授,你覺得我會相信嗎?還是說……”
沈時檸的手拄著椅子:“你覺得有什麼,是霍淵查不到的?”
斯賽普的麵色瞬間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