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有一種置身暖爐旁的感覺。
薄亦沉已經抱著紀寧到餐桌跟前了。
他伸腳勾住餐椅的椅腳,令背對著他的餐椅換了個方向。
隨後他將紀寧放在了椅子上。
準確地說是讓紀寧坐在了椅子上。
接著他雙手撐在椅背頂端,低頭吻向了紀寧。
紀寧則隻是瞪著他,既不推開他,也不阻止。
距離紀寧的唇隻有一毫米時,薄亦沉突然停了下來,盯著紀寧說:“乖乖坐在這裡等我,很快就能吃。”
言罷,薄亦沉回到灶台前,繼續做飯。
紀寧看著忙起來的薄亦沉,眼神慢慢變得複雜起來。
午餐結束後,紀寧就在薄亦沉的注視下給薄邪紮起了銀針。
“你的醫術是不是跟壺公學的?”薄亦沉問。
“他是我的師父之一。”這次紀寧說了實話。
“還有誰是你的師父?”
“我們還沒到坦誠相待的地步。”
紀寧話音剛落,躺在治療椅上的薄邪像是夢見了什麼可怕的事,驚恐地喊道:“不要……不要按……不要按下去……”
紀寧和薄亦沉見狀,均變了臉色。
紀寧拔掉了紮在他身上的銀針。
沒一會兒,薄邪就醒過來了。
“你夢見什麼了?”薄亦沉盯著薄邪問。
“我……”薄邪準備描述時,發現他已經忘記了。
他擰起了眉頭,“我不記得了。”
“你確定?”紀寧問。
薄邪仔細想了想,回道:“想不起來了,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你剛剛在夢裡說不要按下去。你再仔細想想,你說的是不要按下去什麼?你讓誰不要按下去?”紀寧說道。
“不要按下去?”薄邪又想了想,泄氣地說:“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紀寧聽言,隻得暫時放棄。
她收好銀針後,對薄亦沉和薄邪說:“我要去一趟警局,你們自便。”
“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