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才五歲,竟然要跟一個大人比背詩,她怎麼想的?她不會以為就她那小腦袋瓜子裡的知識儲備量會比一個成年人的多吧?”
“有些小孩子三歲就開始背詩了,而有些成年人已經把學過的知識還給老師了。就好比我女兒會背的詩就比我多。所以紀博士的女兒未必會輸給靳心蕊。”
“如果是彆的成年人,紀博士的女兒或許會有贏的機會。可那小丫頭要比賽的對象可是靳小姐。靳小姐是出了名的才女。那丫頭小小年紀,竟然敢挑戰一個比她大了十九歲的才女,簡直就是螳螂擋車、以卵擊石。她輸定了。”
“對,這一大一小倆人完全沒有可比性,紀博士的女兒輸定了。不信我們賭一把。有人賭紀博士的女兒贏嗎?”
周圍沒有賓客應聲,所有的賓客都認為熙熙會輸。
薄老夫人對熙熙不了解,但她了解靳心蕊。
於是她看著熙熙說:“熙熙,太姥姥覺得你換個人比比較好。”
薄星喬點頭附和道:“是啊,換個人比較好。”
靳心蕊覺得熙熙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
她也對熙熙說:“我比你大了十九歲,我跟你比背詩,對你不公平,我也覺得你還是找個跟你同年的小朋友比,比較合適。”
“我沒覺得不公平,你借故推脫是不敢跟我比嗎?”熙熙問道。
靳心蕊問熙熙準備了什麼節目就是想讓熙熙出醜。
她沒再婉拒,起身看著熙熙問:“你想怎麼比?”
熙熙走到了距離薄老夫人三米遠的地方,說道:“你先站我旁邊來。”
靳心蕊沒說什麼,走到了熙熙身旁去。
“輸了的人趴在地上學狗叫,你讚同嗎?”熙熙問道。
靳心蕊笑著回道:“讚同。”
唐詩三百首對她來說不在話下,她是不可能輸的,更何況她的比賽對象還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
“我先來一首,白日依山……”
熙熙說到一半,皺起了一雙好看的小眉。
靳心蕊以為她忘記後麵的了,笑著問:“怎麼了?忘記了?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
熙熙抬頭看向靳心蕊,說道:“不用了,白日依山儘,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裡目,更上一層樓。我會背這首詩,我隻是覺得背詩太簡單了,得增加點難度。”
靳心蕊一臉不懼地問:“你想怎麼增加難度?”
“古時有曹植七步成詩,我們比作詩吧。”
靳心蕊驚訝地看著熙熙。
熙熙接著說:“曹植七步成詩,我們三步成詩,怎麼樣?”
靳心蕊更驚訝了。
周圍的賓客在驚訝的同時越發覺得熙熙不自量力了。
“我見過不自量力的,沒見過像個那小丫頭這麼不自量力的。五歲作詩?開什麼國際玩笑?她要是會作詩,我叫她爸爸。”
“她作出來的詩如果不是一坨屎,我叫她奶奶。”
“不愧是紀博士的女兒,跟紀博士一樣拽。但是她老媽有拽的資本,她可沒有啊。”
“是啊,那小丫頭是吃象膽長大的嗎?比背詩對她來說已經很具有挑戰性了,她根本沒有贏的可能。她竟然還要比作詩,她不讓自己出醜誓不罷休嗎?”
“她才五歲,可能對輸贏都沒什麼概念。我看她說比背詩、作詩什麼的,隻是在玩,她就沒當回事。可憐靳小姐被迫陪一個小孩子瘋。”
薄老夫人聽熙熙說要比作詩,也被驚到了。
她挺怕熙熙作不出來詩被賓客笑話,於是又笑著對熙熙說:“詩不就作了,你就隨便背一首詩,然後跟南南他們去玩。”
薄星喬也附和道:“是啊,你隨便背一首,然後去玩。”
靳老夫人覺得丟死人了。
她看向熙熙,神情嚴肅地說:“彆在這裡丟人現眼了,趕緊玩去。”
她怕熙熙一會兒作出來的詩跟狗屎一樣,讓她丟臉。
欣欣見她表現的機會來了,笑著說:“我幫熙熙背,我可以連續背二十首。”
“不用了。”
熙熙話落,對靳心蕊說:“我們每走三步作一首詩,誰最先到達太姥姥那裡,誰就贏。”
靳心蕊也覺得熙熙一個五歲小孩,作出的詩一定像一坨狗屎,於是應道:“好,你先來吧。”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熙熙出醜了。
熙熙往前走了三步,然後站在原地思索起來。
“你已經走完三步了,你作的詩呢?沒想出來?我數三聲,你再想不出來就算你……”
熙熙沒等欣欣說完,念道:“鬆齡長歲月,鶴語寄春秋。福滿曾孫願,壽高樂未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