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你什麼?罵你對我忠心耿耿?還是罵你不放心我,冒著生命危險留下來?”封瑾川反問道。
俗話說患難見真情。
淩旻冒著生命危險留下來,封瑾川心裡是很感動的。
淩旻低著頭沒吭聲。
“謝謝!”封瑾川雖然生氣淩旻不聽他的話,但也很感激。
淩旻抬起頭,震驚地看著封瑾川,“總裁,您剛給我說什麼?謝謝?您謝我什麼?”
“你說謝什麼?”
淩旻嘿嘿嘿地笑了笑,然後看著封瑾川說:“我十八歲最困難的時候,您不但帶著我掙錢,還出錢給我的父母治病。我大三時,您就破格錄取我,讓我做了您的特助,還給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這些年您從來沒有虧待過我。現在您正是需要人幫助的時候,我怎麼能離開?我自然是要留下來陪您同生共死的。”
“我不會讓你死,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裡。”
淩旻聽言,很是感動,“總裁,您真好,好得我都快被您給掰彎了。”
封瑾川橫了他一眼。
淩旻這次沒有害怕封瑾川的眼神殺,還笑盈盈地看著封瑾川。
雨水打濕了封瑾川的頭發和身上的襯衫。
那平日裡梳理得整整齊齊的發絲,在經過雨水的洗禮後,變得更加隨意自然,這種不經意的淩亂感,反而為封瑾川增添了英氣與獨特的魅力。
那本就烏黑的頭發也仿佛被雨水賦予了新的生命力,更加烏黑亮麗,並為他增添了幾分性/感與不羈的韻味。
被打濕的襯衫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這不但沒有削弱他的風采和讓他顯得狼狽,反而勾勒出了他健碩的體魄。
車外,雨水如注,瘋狂地敲打著車窗,發出雜亂無章的聲響,仿佛是大自然在宣泄它壓抑許久的情緒。
一道道閃電劃破天際,將黑暗瞬間撕/裂,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雷鳴,震撼著已經變成廢墟的城市。
車內,燈光將封瑾川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投射在座椅和車窗外,形成了一副美麗的剪影。
他的臉龐也在燈光的勾勒下,格外英俊堅毅,並有一種朦朧而夢幻的美。
此時他還在為淩旻包紮。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手法熟練溫柔,眼神專注深邃。
這一刻的他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威嚴冷漠的大總裁,而是一個充滿溫情、貴氣迷人的紳士。
他的舉手投足之間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與生俱來的,能讓人為他傾倒的貴氣和吸引力。
淩旻雖是男人,但也被魅力四射的封瑾川吸引住了目光。
此刻他知道為什麼有數不儘的女人喜歡他們總裁了。
他們總裁實在是太有魅力了。
如果他是女人,他的心也會被他們總裁俘獲。
甚至即便他現在是男人,性取向也正常,但如果他們總裁說對他有意思,要跟他在一起,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自己掰彎他自己。
封瑾川察覺到淩旻直勾勾地盯著他,抬頭看向淩旻,“我臉上有花?”
“沒有。”
淩旻低下頭,有些尷尬地說道。
封瑾川為淩旻包紮好後,就拿出了衛星電話,卻發現他的衛星電話沒有信號。
“總裁,怎麼了?”淩旻問道。
“沒有信號。”
淩旻連忙摸了摸他的口袋,然後皺起眉頭說:“總裁,對不起,我的衛星電話不見了,應該是之前跑的時候掉的。”
封瑾川沒說什麼,目光透過模糊的車窗,望向這被暴雨肆/虐的夜晚。
他銳利的目光在雨幕中穿梭,每當閃電劃過天際,他的眼神就會跟隨那短暫的光芒而移動,似在追尋著什麼。
淩旻看著他安慰道:“總裁,這條街被翻了個底朝天都沒蘇小姐的蹤影,蘇小姐一定已經得救了。您不用再擔心她。我有預感,她一定活得好好的。”
封瑾川沉默片刻,對淩旻說:“你休息一會兒,雨停了我會叫你。”
“哪有下屬睡覺,老板守夜的?”
封瑾川收回看向車窗外的目光,轉頭看著淩旻說:“工作時,我才是你老板。現在我們是朋友、兄弟。”
淩旻聽言,又一次被感動了。
封瑾川是他見過的最體恤下屬、最有親和力的老板。
如果能順利離開這裡,他一定要去於瑞麵前炫耀他們總裁對他有多好。
他已經想象出於瑞羨慕嫉妒恨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