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淮安把這話問得直接,戰雲天不說話,戰鴻遠也隻是笑笑。江玉瑤坐在一旁低頭裝傻,客廳裡像是突然被定住。
曹玉清輕咳兩聲,戰淮安立即給她遞上熱茶,一邊輕拍著後背。
他輕歎一聲:“二哥,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你最清楚。我心裡惦念的隻有玉清她們母女,有時間都去廟裡為她們母女齋戒祈福,要是生出惡念,不怕佛祖怪罪嗎?”
“雲天該不會覺得,昨晚離開前我叮囑的話,是在暗示什麼吧!”
江玉瑤挑眉,抬頭看了看曹玉清。那晚,她的話的確像是某種暗示。
曹玉清笑著搖頭:“我們要是有這份心思,何必再去提醒你們?”
沒人表態,戰淮安的視線落在戰雲天身上,無奈歎道:“雲天,你真的懷疑我?我對你下手,動機是什麼。”
許久,戰雲天淺笑出聲:“三叔,你想哪去了。我懷疑誰,也不能懷疑到你身上。我知道,你最疼我了。”
戰淮安長長吐了口濁氣:“你們父子倆,剛才故意嚇唬我呢!我膽子小點,就被你們倆嚇住了。”
客廳裡傳來男人爽朗的笑聲,隻是,這笑意怎麼看,都有幾分虛假。
江玉瑤坐在旁邊沒出聲,突然被曹玉清點名,端著茶杯的手一頓,抬頭時,恰好撞上曹玉清探尋的目光。
“玉瑤?人如其名,漂亮,端莊。尤其這雙眼睛,清亮透徹。到底年輕,真讓人羨慕。”
白嵐勾著唇,直了直腰杆,謙虛笑道:“不過是個花架子,也就那麼回事吧!玉清,你不知道,年輕人不能誇,說兩句,她回頭就找不到北了。”
“怎麼會?我倒是覺得,我和玉瑤,有緣得很。”她說著,目光一直在江玉瑤身上。
玉瑤同樣打量著她,曹玉清柳眉鳳眼,舉手投足間透著渾然天成的古韻,這病懨懨的身體,反而給她添了幾分彆樣的氣質,儼然是一副病美人的模樣。
隻是,這病美人的眼神讓江玉瑤渾身不自在。看似平靜的眼神裡,隱約透著一絲寒光,等玉瑤細看時,又找不到半點蛛絲馬跡。連這番誇讚,聽到江玉瑤耳中,都像是話裡有話。
戰淮安夫妻倆坐了好一會,聊的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話題,車禍的事,誰都沒有再提起。
大家努力營造輕鬆的氣氛,可怎麼聊,空氣裡都帶著一絲尷尬。
屋外的雪漸漸變小,戰淮安適時起身,準備帶著曹玉清回去。
“玉清該吃藥了!打擾你們這麼久,我們也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