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江晚走到他麵前,抬眼看著他俊逸的眉眼。
這個癡心妄想了許多年的男人,此刻於她咫尺之間,卻又相隔遙遠。
她微微揚起唇角,儘可能地使自己的笑容沒那麼刻意,“我還以為,你以後都不打算再正眼看我了?”
傅梵逍並沒回避她的視線,隻是眼神冷漠,“看不看你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彆。”
笑容在臉上僵了幾秒鐘之後才又化開,“說吧,我想聽聽你會給我一個怎樣的說法。”
傅梵逍麵色如冰,“在給你所謂的交代之前,你先回答我三個問題。
“你說。”
“拋開婚約的問題不談,這些年,我有沒有給過你任何感情上的承諾?”
黎江晚遲疑了一下,語氣有些挫敗,“沒有。”
“我對你有沒有過絲毫越軌的行為?”
她咬了一下嘴唇,“沒有。”
“我有沒有明確地對你說過,我們之間隻能是朋友,不可能存在男女關係?”
“……”黎江晚白著臉說不出話來。
“誠實地回答。”
傅梵逍俯視著她的臉,目光算不得多麼犀利,卻足以再一次淩遲她的心。
黎江晚的眸子顫了一下,那個“有”字梗在喉嚨裡怎麼都說不出來。
很多年前的某一天,當她第一次紅著臉小心翼翼地向他表白時,他很明確地拒絕了她。
他說隻拿她當朋友,不可能有進一步的發展。兩家長輩的想法不代表他的意思。
她為此哭紅了眼睛,一個人躲在房間裡不吃不喝好長一段時間。
黎江晚轉過臉去避開他的視線,“我……不想回答。”
傅梵逍絲毫沒有顧及她的情緒,“你不回答,我當你是默認。”
黎江晚依舊沉默著。
“以上三個問題的答案足以證明我們之間不存在男女關係,所以,我無論與誰結婚生子都沒有向你交代的義務,倒是你,今天不擇手段地把我的妻子騙到藍灣會所想要加以迫害,你打算如何向我交代?!”
話落,黎家二老詫異地相互交換了個眼神,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轉向夏蝶。
剛才黎江晚提到兩人領證的事他們隻是存疑,此刻傅梵逍的話剛好又印證了這話。
夏蝶還未開口,黎江晚淒厲的聲音傳來:
“傅梵逍,你還要我怎麼交代?!我今天所承受的一切難道不是你默許的嗎?
你在外麵應該都看到了吧?是不夠屈辱,還是不夠慘烈?這樣還不夠?!非要把我逼死你們才能罷休?!”
“沒人要把你逼死,是你自作自受,斷了自己的後路!”
黎老爺子憤然開口,“如果不是傅梵逍及時趕到酒店,小蝶說不定就已經被你給害死了!”
黎江晚轉頭看向老爺子,目光淒楚,“爺爺,我也是您的孫女,您不能因為找回了她就把我給棄了吧?”
“你是不是我們的孫女自己不是很清楚嗎?”黎老太太麵色冷凜。
“什麼意思?”黎江晚呆了一下,下意識將目光轉向伊雪霞。
後者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垂頭喪氣道:“他們有鑒定報告,證實……你和黎家沒有血緣關係。”
夏蝶吃驚,她記得很清楚,上次黎叔做的那次鑒定結果是存在血緣關係。
這是後來又做了一次嗎?她居然不知道。
不由地看向傅梵逍,後者微微搖頭,顯然亦是不明所以。
“你自己看!”
黎老爺子揚手將茶幾上的幾張a4紙扔到黎江晚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