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梵逍望著前方,“不出意外的話,爸的事今天就能水落石出了。”
夏蝶愣了一下,“你爸……怎麼了?”
傅梵逍側目掃一眼她茫然的表情,微斂眉,“傻了?”
夏蝶真的懵圈了,一臉的無辜,“我確實不知道你爸出什麼事了,你告訴我不就行了?”
傅梵逍無奈地歎了口氣,不說話了。
不說就不說。
夏蝶腹誹著,自顧自舀了一勺雞湯喝。
沉默了一會兒傅梵逍才又開口,“我說的是夏家的金融詐騙案。”
夏蝶這才反應過來,“你說我爸的事啊?找到證據了?”
“算是吧。”
“人證還是物證?”
“去了你就知道了。”
還賣關子?
夏蝶撇撇嘴,又舀了一勺雞湯放到嘴邊,突然想到他第一次說的那句話,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他剛才是跟著她管夏城叫“爸”了。
這個想法一出來,心下頓時覺得暖融融的,朝著他的方向湊了湊,“你剛才是改口了嗎?”
傅梵逍無語地眯著眼睛看她,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個傻子。
“乾嘛這眼神?我剛才不就是沒反應過來嗎?”夏蝶轉著眼珠子想辦法占他的便宜,“你既然都改口了,我要不要給你發個紅包?”
傅梵逍竟然照單全收,“要發就發大的。”
“好來!”夏蝶掏出手機發了個兩毛錢的。
傅梵逍點開屏幕看了一眼,“我回頭跟家裡說一聲,哪天你改口了,也按這標準。”
夏蝶:“……”
……
伊雪霞隻覺得頭疼欲裂,身子下麵像是冰冷的水泥地,硬邦邦的,咯得她臉疼。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卻什麼也沒看到。
四周一片黑暗,耳邊隱隱聽到和尚敲木魚誦經的聲音,時遠時近,時大時小,飄飄渺渺的也說不出是從哪裡傳過來的。
漸漸的,木魚聲和誦經的聲音遠了,她隱約又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伊雪霞……”
“伊雪霞……”
這聲音雖然很遠,但她能分辨得出來是兩個人。
一個女人,一個孩子。
像是從什麼空空蕩蕩的地方飄過來,帶著哭腔還混合著回聲飄蕩在空氣裡,令人毛骨悚然。
伊雪霞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誰?!”
女人和孩子的聲音戛然而止,回應她的隻有她自己的回聲。
她摸索著坐起來,膽戰心驚地睜大了眼睛四處看,眼前依舊一片黑暗。
就在她開始懷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時,一道白光冷不防從正對麵直刺過來,她下意識抬手擋住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線,試探著朝著光源的方向掃了一眼。
“啊!”
她突然尖叫一聲,後退兩步猛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