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夏蝶說完,又衝著傅梵逍道了句彆,轉身走了。
夏蝶跟著傅梵逍上了車,駕駛座上的葉經年早已很識趣地不知所蹤了。
她坐在副駕座上一直都沒說話,隻是無聲地落淚,到了後來控製不住,抽泣出了聲。
傅梵逍的心情也不好,一直看著前方開車,直到聽到旁邊的聲音,才側目。
她纖弱的身子靠著椅背,雙手捂著臉,肩膀控製不住地一聳一聳。
想想剛才衝動之下對她的態度,他不由地有些後悔。
他也承認,因為遲晏的原因,的確是激起了他作為男人的那種該死的占有欲,可更重要的,他就是發自內心地想要照顧她,做她的港。
他將車子靠邊停下,伸手去拉她捂在臉上的手,語氣也不自知地變得柔和,“好了,剛才怪我態度不好。”
夏蝶一把甩開,將臉朝著車窗外,眼淚再次絕堤而下,“傅梵逍,我求你,放過我吧。”
傅梵逍沒有出聲,空間裡隻有夏蝶抽泣的聲音。
良久,她才聽到車門被打開,接著又被合上。
不多時,副駕駛座處的車門被拉開,他的人已經站到麵前。
夏蝶詫異地抬眼看他,他卻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將她的上身攏進他敞開的大衣裡,以掌心輕撫她腦後的發絲,“對不起,把你惹哭不是我的本意。”
他的語氣裡透著明顯的自責。
夏蝶索性從車裡下來站在他麵前,還沒開口淚又流了下來,傅梵逍捧起她的臉,垂首吻去她眼角的淚。
“可你還是一再地逼我。”夏蝶抽泣著,“我之前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你為什麼就不能設身處地地考慮一下我的感受?看到你,我總是會不自覺地想到傅紹元,想到被他害死的阿琰,被他害得生不如死的父親,傅梵逍,你告訴我,換做是你,你能坦然麵對嗎?”
傅梵逍說不出話來,他根本就回答不了她的問題。
雖然他一直自欺欺人地在說總有解決的辦法,可事實上他什麼辦法都沒有,他不可能讓夏城醒過來,更不可能讓死去的厲琰重新活過。
他能做的隻有將麵前的女人按在懷裡,緊緊的。
如果可以,他想將她的人整個地揉進他的身體裡,或許隻有那樣,她才不會離開他。
懷裡的女人還在哭,“傅梵逍,我們已經不可能了,你為什麼還要抓著我不放呢?”
傅梵逍的喉頭滾動了一下,用了隻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
“是啊,我為什麼會一直抓著你不放?你就從來沒有認真地想過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