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次傅梵逍買的好太多。
可,她更懷念那個味道。
遲晏將視線從夏蝶身上收回,走到魚缸前麵拿起撈網逗弄她養的螃蟹。
他早就注意到了,她對這兩隻活物特彆在意,而今天晚上傅梵逍酒醉後在江邊拆螃蟹放生的事,他的眼線也已經告訴過他了。
“你如果覺得過意不去,也可以回贈我一件禮物。”遲晏抬眼,看向她有些失神的表情。
意識到自己又走了神,夏蝶急忙收斂情緒,淡笑,“可以的,不過今天怕是不行了。”
“怎麼會?”遲晏低頭看著那隻正沿著撈網的杆柄往上爬的活物,“實在不行,把它送給我?”
他說著一抬手,將那活物從魚缸裡挑了出來,那小東西懸空,立刻沒了安全感,一隻鉗子緊緊鉗著杆柄蕩蕩悠悠,眼看著就要掉下來摔在地上。
夏蝶急了,“你乾嘛?!”
她快步走過去拿過他手裡的撈網放回魚缸裡,小東西貼到水,這才鬆了杆柄。夏蝶將撈網放到旁邊,順手將紗網給蓋了上去,肅然衝著遲晏道:“它們對我很重要,以後不要這樣了。”
遲晏適時道歉,“是我大意了,我以為它的鉗子抓得很牢,不會掉下來。”
夏蝶還沒從剛才的情緒中走出來,“很晚了,我想休息了。”
對於她的不客氣,遲晏顯得很包容,“那我就不打擾了。”
言罷,很禮貌地退出房間。
他早就察覺到夏蝶對他隻是表麵客氣,內心深處並沒有多少好感,經過今天晚上的試探,更加印證了他的這個判斷。
而她和傅梵逍對螃蟹的在意則從側麵印證了兩人之間的情深。
很好,這樣的前提下,遊戲進行起來才更有意思。
隻不過,在女人的事情上循序漸進,從來就不是他的風格。
遲家老兩口的臥室也在同一樓層,經過門口的時候,他推門而入,老兩口正麵對麵坐在沙發上對著手裡一個什麼東西抹眼淚。
特殊的生存環境使得他總是習慣性地放輕腳步,所以導致他走到房間正中央,進入兩人的視野範圍之內時,他們才察覺到了他的進入。
一絲驚懼自兩人眼底一閃而過,兩人“霍”地站了起來,誠惶誠恐地把他往沙發上讓。
他漫不經心地在沙發上坐下,目光淡淡落向遲老太太,“拿來。”
男人平淡的表情落在遲老太太的眼裡比魔鬼還恐怖,麵色一白,哆哆嗦嗦將剛才匆忙攥在手心裡的一張舊照片放到他麵前的茶幾上。
兩人剛才在看的就是這東西。
照片的主角是個年紀大約五六歲的男孩子,瘦瘦小小,體弱多病的樣子。
父母顯然很重視他,在脖子上給他掛了很名貴的長命鎖,身上的衣服也價值不菲。
“想兒子了?”他抬眼看向戰戰兢兢站在麵前的老兩口,語氣和氣得出奇。
遲老爺子不敢接這話,“這照片是小時候的,他們……看不出來的……”
他拿起茶幾上的照片頗有興味地端詳片刻,“看不看得出來都無所謂,反正他也活不長了。”
老兩口麵如土色,“這……我們一直很配合呀……我們……”
“很配合?”他慢聲慢氣地打斷他們的話,“住進黎家的時間也不短了,夏蝶那邊到現在還沒進展,你們不會覺得我很有耐心吧?”
遲老太太雙腿一軟,一下子癱倒在地,“我們再想想辦法,求你再給我們一點時間……”
“是啊是啊!”老爺子附和。
遲晏將手中的照片放回到茶幾上,站起身來俯瞰匍匐在腳下的兩人,“三天之內促不成婚事,你們就等著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