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敬羽聽完之後沒就此評論什麼,隻是緩緩道:
“你也知道,我這次來桐州是因為公事,前陣子在我的轄區內發現一具年紀大約二十多歲的無名男屍,因為屍體高度腐爛,一直沒辦法確認身份,將他的DNA輸入數據庫也沒什麼發現,我這才沿著僅有的一點線索追查到了桐州,不過也一直沒有新的進展。”
謝敬羽說著抽了口煙,“結果就在一個小時前,桐州警方突然找到我,說在桐州邊界的一處荒山上發現了一名生命垂危的老者,那老者被人用樹枝掩蓋在坑裡,因為一直昏迷無法確認其身份, 桐州警方便將老者的DNA輸入數據庫進行比對,結果你猜怎麼著?”
傅梵逍眸色漸深,“無名男屍與那名老者的DNA比對上了。”
“對。”謝警羽道,“DNA對比的結果顯示,他們有極大可能是父子。”
傅梵逍掃了一眼手機上的照片,雖然已經猜到了答案,“你覺得那老者就是遲家老爺子?”
“我的確是這麼想的。”謝敬羽拿照片發到自己手機上,又對著老爺子的臉看了一眼,“接到同事的電話我第一時間趕去了醫院,結果發現那名老者像是在哪裡見過,仔細回憶才想起來前兩天在你手機上見過。”
“可是,據我調查,遲家老爺子隻有一個兒子。”他說著將手機上的照片往前翻了一頁,露出遲晏那張蒼白消瘦的臉,“就是他。遲家老兩口一連生了六個女兒,一直到遲暮之年才生下這個兒子,寶貝得了不得。”
“有沒有可能,遲家老爺子在外麵還有私生子?”謝敬羽沉吟著。
“據我目前的調查,暫時沒有這方麵的訊息。”傅梵逍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什麼,“你手中的那具男屍生前的身體狀況如何?”
謝敬羽道:“法醫通過解剖得出的結論是死者生前身體虛弱,應該是長年患病的狀態。”
“身體虛弱,長年患病。”傅梵逍思忖著,“那天,潮汐把老兩口代替兒子就醫的情況告訴我之後,我們還在納悶,明明遲晏還遠沒到病得出不了門的地步,怎麼老兩口的反應卻是那個樣子,當時我們猜測可能生病的另有其人,而你們的解剖結論好像印證了我和潮汐的這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