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怔在原地，那人，是陸北城。
陸北城準備離開，轉身剛好和她對上。
陸北城來著乾什麼？都離婚了還來祭拜她母親嗎？那三年乾嘛去了？
沈星然壓下情緒走了過去，陸北城往後撤一步，給她騰出位置。
她放下花，正準備拿出自己準備的貢品，就看到墓碑前已經放了茶點，酒品，和祭祀花束，茶點特地準備了茉莉花茶，這是她媽媽生前最喜歡的，十歲媽媽就過世了，她也隻記得母親喜歡喝這個。
難道都是陸北城準備的嗎？
“陸總，這些是你準備的嗎？”沈星然抬眸問道。
陸北城嗯了一聲，接過她手上的東西，拿了出來，熟練的擺在墓前，“今天準備了兩份，媽一定很高興。”
沈星然心尖一顫，陸北城的這一聲媽攪得她難受得很。
她垂下眸子，“陸總怎麼會過來祭祀我媽媽。”
“不是說過不許這麼叫我嗎？”陸北城俯身將自己的花束挪開，放上沈星然帶來的花，“作為女婿，來看丈母娘不是很正常的事。”
沈星然彆開臉，“那三年真的是女婿的時候都沒有來過，現在離婚了，大可不必，我媽指不定根本不想看見你。”
“你可不能代替媽決定想不想看見我。”
“你！”沈星然氣鼓鼓轉頭跟他對視，陸北城沒有一絲心虛，沉了沉眸子，“再說，你怎麼知道那三年我沒來過？”
“來沒來過我會不清楚嗎？以後也不要來了，我自己的媽媽，我自己會來祭拜。”
她低頭鞠躬，掩飾自己不可控製通紅的眼睛。
她狠狠的掐著自己的衣角，不能陸北城隨便做點什麼自己就感到了，往事曆曆在目，那三年她獨自一人過來祭拜，要多淒涼就有多淒涼，因為這事，還沒少被柳如眉嘲笑。
“媽，真的很抱歉，現在才找回您的骨灰，都是女兒不孝，生前沒保護好您，這麼多年了才讓您安息，這幾天安寶他們出去遊學了，下次我再帶外孫們來看您。”
她低著頭，眼淚不停滴落在墓碑前。
陸北城伸出的手停在了空中，又收回來，從西裝口袋裡遞了塊手帕給她，“你從來都是媽的好女兒。”
他眼睛酸澀，比起沈星然，他就懦弱很多，因為無法接受父母同事車禍雙亡，一直都不敢去祭拜。
“沈星然，我......”他話說一半，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煩躁接起，“什麼事？”
聽到電話那頭李川談的是公事，他走開了兩步，免得打擾了沈星然。
“唉？小姑娘，你是那小夥子的老婆吧？好久都沒有見你過來了耶！”
沈星然擦了擦眼淚，轉身看去，原來是這墓園的看守大叔，“大叔，好久不見。”
這大叔每次在她哭得差點沒背過去的時候都會過來遞張紙，因此對他還有些印象。
這五年，她每次回江城祭拜母親都怕被發現，所以都是到了晚上才敢出動，確實是好久沒見了。
“大叔，我跟他不是.......”她話說到一半，才反應過來大叔的話，“大叔，你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