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罪酒都喝過了,你們還想怎麼樣?”看夠了戲的婁星銳假惺惺的上前將江悅護在了身後,“忘記告訴你們,葉總已經把江小姐送給我了。”
“她是我的人,以後有什麼事就直接跟我說吧。”
話音未落,他笑著轉身朝葉北寒舉了下杯:“葉總現在不是正忙著捧新人嗎?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一個送字,徹底坐實了江悅玩物的身份。
但當下這種場合,江悅不能也不敢反抗。
要是失去了婁星銳的庇佑,她一定會被啃得骨頭渣滓都不剩的。
再等等……
等計劃開始,她徹底取信婁星銳的時候就不會再落入這種尷尬的境地了。
被輕輕一扯,她順從的跟上了婁星銳的腳步。
跟葉北寒擦身而過的瞬間,她的手腕被牢牢扯住了。
“區區一份上不了台麵的小禮物,婁總喜歡就好。”男人語調未變,望向江悅的時候,涼薄的嘲諷在眉目間散開了,“江悅,你半點都沒有身為禮物的自覺嗎?”
“就算婁總捧著你,你也沒有資格坐在這裡。”
“還不一邊去倒酒!我可不想被人說不會調教人!”
男人的眸色犀利,江悅直勾勾跟他對視著。
倒酒而已,她又不是沒有做過。
不過葉北寒這幅輕蔑的態度,分明帶著幾分刻意的折辱。
心頭不可抑製的湧出了一股屈辱感,眼睛裡泛著瑩瑩水光的她笑著,帶著一種撩人又不自覺的嬌媚。
揮開了被男人鉗製住的手腕,她搖搖晃晃的走了回去。
“葉總……”
她迷離著神色,開口的瞬間,突然前傾著身子的乾嘔了一聲。
胃部抗議,但那疼火灼傷的疼痛逐漸開始加劇了。
“不……不好意思……”她一副不勝酒力喝多了的樣子,捂著嘴,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暗沉的瞳眸緊縮著,葉北寒盯著她離開的方向,怒極反笑了。
不過區區三杯酒,江悅就不行了?
這六年,他酒窖裡不翼而飛的好酒都去哪裡了?
江悅的翅膀,可真是長硬了!
婁星銳蹙了下眉,隨手將酒杯往旁人手裡一塞,直接追了出去。
“婁總這是認真了?”
以前,哪裡見婁星銳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過?
……
江悅扶著電線杆不斷乾嘔著。
噎在胃裡的酒氣消散,她總算是舒服了幾分。
“你今天是故意遲到的吧?”將一塊手帕遞了過去,婁星銳斜著身子,涼涼的調侃揣測著,“不想夾在我和葉北寒的中間左右為難?”
“還是你擔心違約金的事?”
“當然是違約金。”江悅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了,“你這種大少爺哪裡明白我們窮苦人家的賺錢艱難。”
他們的一頓便飯就是奶奶在醫院裡好幾天的開銷了。
這就是貧富差距。
天塹一般,哪裡是一般人能跨越的?
“喲!”婁星銳吊兒郎當的笑著,“為了錢,你可真是夠忍辱負重的。”
“可不是嗎?”江悅冷笑著逞口舌之快,“要不是為了錢,誰願意跟葉北寒啊?”
“怪癖一大堆,你都不知道他有多……”
一轉頭撞入了一泓深邃滲人的眼眸之中,江悅生生將陰晴不定四個字咽回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