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江悅用力揮開了他的手,激動的質問,“葉北寒,你拿什麼跟我保證?”
“裡麵的人是我奶奶,我要留在這裡!”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要陪著她。”
江悅的心裡惦念著奶奶,根本就聽不進去任何話。
見狀,葉北寒朝陳山使了一個眼神,強行讓人把她帶走了……
“葉總。”江悅被半扛著進電梯的時候,一個手下湊了上去,低聲彙報著,“人已經抓到了。”
那張冷漠的臉色徹底的陰鷙了下來,眉目間戾氣翻騰:“人在哪裡?我親自去審問。”
手下在前麵引路,葉北寒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
房間裡,吳醫生被五花大綁的丟在角落裡,嘴裡還塞了一塊破抹布。
葉北寒蹲下身子扯下他嘴裡的抹布,深邃的眼眸凝視著他的臉。
吳醫生翕合了下唇,似是想要說什麼。
話沒有說出口,一根接一根細針沒入了身體。
細胞被劇烈的疼痛感啃噬著,吳醫生臉上的表情凝結著,大滴的冷汗順著發根滴落。
“啊……”
疼痛難忍的他額角和脖頸上青筋暴起,痛苦的哀嚎聲溢出。
“背後指使你的人是誰?”麵無表情的葉北寒動作不停,冷聲質問著,“你對江奶奶下手的目的是什麼?”
短促著呼吸的吳醫生大口大口喘息著。
掙紮著抬眸跟葉北寒對視的時候,他咧開了嘴角的露出了一抹挑釁的笑,嘶啞著聲音的道,“果然傳聞傳聞不可信!”
“葉總,你這不是挺在意江悅的嗎?”
“真是沒想到……”拖長了音調,他嘖嘖的搖了搖頭,目光落在葉北寒臉上的時候,笑容更顯得放肆了,“堂堂葉總居然也有軟肋!”
“隻是不知道出了這檔子事,江悅會不會再相信你了。”
“軟肋?”眸色暗沉了一度,他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唇,低低的笑出了聲,“你的臆想症挺嚴重的?”
江悅是他的軟肋?
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聞言,吳醫生輕哼了一聲,哽著脖子的仰起了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總而言之,我什麼都不知道。”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定定盯著他看了半晌,葉北寒的唇畔勾起了一抹笑弧。
輕彈著手指,一臉漫不經心的道:“既然什麼都問不出來,那就放他走吧。”
在場的人麵麵相覷交換了一個眼神,表情裡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點意外。
就這樣把人放了?
葉總,這是吃錯藥了?
以往碰上這樣的事,葉總多半是要將人折磨到半死的。
他們愣神的時候,陳山已經動作迅速的上前解開了吳醫生身上的繩子。
強忍著身上的痛意,吳醫生抽著氣的起身。
他剛想要開口,陳山毫不留情的抬腳朝他的屁股上踹了下去:“立刻滾蛋!”
陰惻惻的聲音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吳醫生將話咽了回去,低著頭跑了。
陳山朝手下的人做了一個手勢,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此時,江悅被關在葉北寒醫院附近的大平層裡。
門被從外麵反鎖了,任由她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
八樓,不算高,但也不算低。
江悅考慮過將床單和窗簾纏成繩子往下爬,但又擔心一失手摔個半身不遂。
早就在得癌症的時候,她就給自己坐過心理建設了。
她不怕死,隻害怕死前不知道奶奶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