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琛收到信息的時候,人在白景天的車上。
他直接忽略了莫如風發來的信息,畢竟莫如風總是喜歡誇張放大一些事情。
“怎麼了?心情不好?跟你的小嬌妻鬨彆扭了?”白景天帶著騷裡騷氣的墨鏡,單手打著方向盤,“我還真是沒想過有一天你會為女人煩心。”
“阿琛,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呐,以前都是女人為你傷心為你癡,如今也輪到你這樣了。”白景天落井下石是一把好手。
司承琛隻覺得白景天的聒噪程度不亞於莫如風,甚至比莫如風還要更甚一些。
他見司承琛不說話,又賤兮兮地搭了句腔,“阿琛,沒關係的,像咱們這種大家族聯姻,哪怕她不情願,也沒辦法違抗。”
“你可以再多說點。”司承琛頓了頓,“不然之後啞了就再也說不了了。”
這平淡語氣中沸氣騰騰的殺意,白景天感受得很真切,“我也就是開玩笑而已,誰知道你倆真是吵架了。”
白景天對天發誓,他真的隻是開玩笑,畢竟司承琛從上車開始就有些心不在焉,還頻頻地看手機,顯然是在等消息。
二人認識那麼多年,他除了秦嫿,沒見過司承琛再對那個女人那麼上心,之前秦韻也隻能勉強算是和對待正常女人不一樣,稱不上特彆。
司承琛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感,他真的有那麼在意秦嫿?為什麼身邊人都能察覺到他這份在意?
唯獨當事人秦嫿絲毫察覺不到異樣。
他視線飄向車窗外,懷裡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他低頭一解鎖,發現又是莫如風發來的,是一張圖片。
圖片上是秦嫿和楚韞航,二人並肩坐著,似乎是在說些什麼,秦嫿整個人看上去鬆弛又慵懶,像是很舒服。
司承琛捏緊了手機,心中閃過不少念頭,最終也隻是壓下情緒,按了鎖屏,“去我平安區的房子。”
“啊?不是說好了去喝酒嗎?為什麼突然去哪裡?”白景天輕踩了一下刹車,有些不理解,“難得你今天有空,彆啊。”
他神色冷冽,薄唇輕輕一掀,“那房子裡有酒,清靜。”
“行,隻要有酒,就行。”
……
司承琛向來喝酒是有度的,但今天有幾分放縱,酒量頗好的他今天明顯也有些微醺,露出了幾乎見不到的落寞神色。
上一次司承琛醉酒還是在大學時期,轉眼數年,幾乎是沒有醉過。
“阿琛?”白景天見他低著頭,神色落寞,喚了一聲,帶著幾分不可置信,“你醉了?”
他甕聲甕氣地嗯了一聲,否認,“我沒有。”
“行,那就是有,喝醉的人是不會承認自己醉的,而且你要是真沒醉,你就不會回答我,所以你是醉了。”白景天見他周邊的酒瓶子,不由得咂舌,喝那麼多,再不醉,也有些嚇人了。
司承琛照舊否認,“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