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華光離開後,周年年回了自己的房間,看著鏡子中被掐得通紅的脖子,垂眸落下了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
她雙手撐在洗手台上,低著頭,剛剛的窒息感到現在還不斷地在腦海中回放著。
周年年打開了和葉知秋的聊天對話框,猶猶豫豫了許久,一條信息始終發不出去,她想和葉知秋說,可以,他們一起合作扳倒傅家吧。
可是當她準備點擊發送時,腦海裡就閃過父母以及兄長的麵容,幾年前周家經曆的痛苦折磨她不想在承擔第二次。
她可以吃苦,可是看不得家人受苦。
“知秋。”
司承琛回老宅,在門口撞見了剛下車的葉知秋。
葉知秋穿車淡藍色的襯衫,手中還拿著個公文包,“剛好你回來了,我就準備給你說一下奶奶的情況。”
“奶奶怎麼了?”司承琛瞬間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葉知秋笑笑,“是我太嚴肅了嗎?奶奶沒什麼事,恢複的挺好的,彆那麼緊張,就是後續還是要注意,蔓蔓還是不準備回來嗎?”
他這才鬆了口氣,“好,蔓蔓準備要出國,短時間內是不會願意回來的,至於奶奶那邊應該是會有心理準備的。”
“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讓她快速成長的方式,出國或許不是一件壞事。”葉知秋並不清楚司蔓蔓出國是為了什麼,但是確實是覺得司承琛有時候管得太嚴格。
司承琛神色淡漠,不讚成他的想法,“眼下多事之秋,一旦出了國,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情,而且第一時間趕不到身邊。”
“阿琛,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你覺得你可以護她一輩子是麼?”
他沉默了片刻,“無論我是否能護她一輩子,眼下她還沒有完全能夠獨立自理的能力,我就不能放手。”
這話讓葉知秋無話可說,他身為司承琛的朋友,真的很想給一點建議,想要說彆那麼執拗,司蔓蔓已經不是孩子了,總把控著不合適。
“奶奶目前的心病就是在蔓蔓身上,不管你們兄妹倆在較什麼勁,我覺得都不應該把這個傷害疊加在奶奶身上。”
葉知秋從公文包裡掏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他,“具體的檢查結果在這,除此之外,我還製定了一份食譜,讓奶奶照著吃即可。”
“你是覺得我做錯了?”葉知秋轉身準備上車離開,司承琛拿著文件,緩緩開了口,像是詢問又像是在質疑自己。
葉知秋扭頭看了一眼好友,“沒有,阿琛,每個人的性子不同,而且看待問題的角度也不同,我僅僅是從我的角度給你建議。”
“另外,我隻是覺得你偶爾把蔓蔓想得太過於不成熟了,進去吧,奶奶這邊有事情你之後再聯係我。”
丟了話,葉知秋開車就離開了。
當天晚上司承琛給司蔓蔓打了電話,第一次司蔓蔓並沒有接聽,他腦海中想著葉知秋的話,就又一次打了一遍,在他以為司蔓蔓不會理會的時候,司蔓蔓接聽了。
但是約莫有長達半分鐘的沉默,最後是司承琛開了口,“你是不準備在跟我說話了,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