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結束得很快,大約半小時。
白景天勾著司承琛的肩膀,吊兒郎當地站在路邊,等著司機挪車。
“我看這秦韻對你好像還是餘情未了呢。”白景天語氣輕佻,半調侃了一句,“姐妹二人是為了你爭風吃醋啊。”
話音落下,他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歧義,“不是,是我說錯了,秦嫿可沒有為你爭風吃醋,人家那淡然的模樣,對男人絲毫不在意,所以應該不會吃醋。”
就白景天長嘴了。
司承琛一側身,白景天搭在肩膀上的手就掉了下來,“關心好自己的事情,彆那麼操心彆人的事。”
“嘖嘖嘖,瞧瞧,這三十六度五的嘴巴是怎麼能夠說出那麼冷冰冰的話的?你怎麼算是彆人呢?你就是我的親人呀。咱們這關係我本身就要好好關心一下你才是。”
他見白景天賤兮兮的模樣,緩緩開口,“如果你爸媽知道你已經談好了對象,不是依據他們聯姻,會是什麼情景?”
一句話,讓白景天徹徹底底的沉默了下來。
卑劣,實在是卑劣!
白景天的父母其實很開明,但唯獨對他的人生大事這一塊,有很強的掌控欲,其實還是拜白景天自己所賜,整日裡吊兒郎當沾花染草,惹出了太多事情,索性最後白家夫婦就要求白景天的結婚人選必須要由他們自己做主。
所以某種程度可以說白景天是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
“你如果是真心對待盛君顏,你應該和他們去說。”司承琛當然隻是給白景天一個建議,具體是否去做,他就管不了了。
白景天胡亂地抓了抓後腦勺的頭發,“阿琛,我爸媽現在根本不給我開口的機會,更是不信任我。你不然那天去我家裡幫幫忙唄。”
“你之前都成功說服晚晚了,說服我爸媽也就是順手的事情。”白景天笑眯眯著開了口。
司承琛又不是白景天的工具人,這種要求自然不會答應,“晚晚現在怎麼樣?”
“還行,國外的醫生溝通過,目前恢複的挺好,送出國的這段時間裡沒有犯過病了,心情據說還不錯,跟我視頻的時候人精氣神倒是還不錯。”
他淡淡點頭,“那應該很快就能好起來,接受出國於她而言,已經邁出一大步了,實屬是不容易。”
“過陣子我要出國一趟,到時候我去看看晚晚,一個人在國外,難免心中會落難過。”司承琛下月底要出國談一個項目,地點就是在白景晚目前接受治療的國家。
白景天微微眯起眼睛,“阿琛,你對晚晚真的隻是單純的當做妹妹吧?真的沒有其他彆的情緒?”
“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麼情緒?儘是問一些廢話。”司承琛微微皺眉,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他,“說話的時候過點腦子。”
他悶聲笑了笑,“我就這麼隨口一說嘛,不過上次晚晚走之前和我說了,她會好好想一想是不是真的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