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把電腦轉了過來,“真的沒有騙你,安神藥不屬於普通藥品,我沒有這個權限。”
“我還以為咱們葉大醫生無所不能,行,信你,走吧,開完藥我就真的要走了,回頭再聯係。”
他帶著她去到了同事的辦公室,提前發信息打了招呼,約莫十分鐘,周年年拿著單子走了出來,神色無恙。
周年年捏著繳費單衝他揮揮手,“那我去繳費拿藥了啊,待會就不過來再找你了,我就直接走了,你真的沒什麼事要說了?”
“走吧,沒了。”葉知秋是目送著她離開的,見人徹底離開沒了身影,才推開同事的辦公室門走了進去。
同事禮貌性地扯著嘴角給了個微笑,“知秋,你這朋友情況不算太好,雖然還沒有做係統性的測試,但是剛剛幾個基礎性的問題,基本上可以判斷是中度抑鬱症乃至以上。”
葉知秋沒有懷疑,同事在這一領域是專業的,給出的話也沒有模棱兩可,“那眼下應該怎麼辦?”
“其實這個病很難說,有些時候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大爆發,但有些時候可能頻頻情緒崩潰,具體的還是要看人,更多的還是要看身邊人。”
同事也寬慰了一句,“不過她目前整體心態還可以,我給她開的藥加了一個抑製的,但並沒有開多,多的話她自己也會有所察覺。”
“如果她能主動接受治療,那是最好。”
葉知秋神色微微凝重了幾分,“我知道了,謝了,之後我勸勸她,如果肯,那就再來聯係你。”
同事一抬手,“你客氣了,是病人,總歸是要治的。”
他心中情緒繁雜,倘若周年年繼續留在傅華光身邊,這個病隻怕會愈發加重,終有一天會到不可控的地步。
“藥開好了?”
周年年出了醫院,來時的車輛已換,車上也多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傅華光。
她嗯了一聲,揚了揚手中的袋子,“先是去找了葉知秋,他說沒法子開,又去換了一個醫生,時間就耽誤的長了點。”
傅華光微微低著頭劃動著手機屏幕,“有什麼藥葉知秋開不了?醫院係統都是共用的。”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知秋應該沒有必要騙我,可能是一些特定的處方藥吧,我們現在就去宴會嗎?”
他緩緩抬起頭,微微側首,冷笑一聲,“你倒是很信任他,他說的話你就信了?我說的你就質疑?”
周年年站在車外,手捏緊了塑料袋,麵上掛著恬淡的笑容,“當然不會,隻是我們都沒在醫院工作過,多少沒有他們了解得細致吧,哪有可能是他電腦壞了。”
“你以前不是在醫院實習過嗎?怎麼會不了解,說到底還是心疼想要維護他,周年年,你是不是一直對他有彆的心思?”
她唇側的笑意淡淡消褪,“我沒有,我們以前是同學,現在是朋友,我有家室,他有自己的生活,隻是單純的朋友關係。”
“不礙事,我不在意你精神出軌,各取所需,這就是我們最原始的目的和生活態度,你坐下一輛。”
傅華光陰晴不定,忽然臉上又綻放出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