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琛皺眉,坐在她身旁,“我來幫你。”
說著,他不由分說地拿過了棉棒和藥膏,“你最近都是自己給自己上藥?”
“我又不是手殘,自己給自己上藥,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再說了,自己給自己上藥,方便還迅速。”
他動作輕緩,“自己給自己上藥,有些地方你塗抹不到,而且沒個輕重,你現在是個病人,為什麼要那麼著急?”
“是北芒出了什麼事情?還是你有什麼必要的事情要做?我總覺得你很著急的想要康複起來,你身上的那麼多傷口不是開玩笑,如果不修養好,留疤是小事,可能會有後遺症。”
秦嫿聽著他囉嗦的念叨,隻覺得耳朵聽得難受,“我自己有分寸,隻是上藥而已,沒什麼大不了,你應該能看到,我現在恢複的還是很好了。”
“如果真的很好。你上午出去了不會是這個點回來,為什麼一定要逞能?你對自己就不能好一點?”
行,她承認,司承琛說得是準確的。
她現在身體多少和之前不能比,上午折騰了一圈,整個人是又累又乏,所以提前回來了,原本還準備去Dream看看,都沒有勁了。
秦嫿往後一仰,“好了,你現在不是在幫我麼?我要真的逞能,都不可能讓你幫我,已經讓你幫忙了,怎麼還在這裡絮叨?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的話這麼多呢?”
“因為以前我們倆接觸不多,你也沒有想過真的要去了解我。”
當然司承琛基本上在外人麵前,永遠都是沉默少語的。
“是,我當然不是真的了解你,哪怕是現在我也不可能是真的了解你,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了解另一個人,哪怕是終生伴侶。”
“人在當下總是多變的,更是善變的,所以有些時候自己都不懂自己,讓彆人如何去猜?如何去懂?”
秦嫿像是在說事實更像是在說自己,她就時常看不透自己,以前的時候總想著一個人自由自在過好就夠了,但是眼下她希望身邊的人都可以得到幸福,也可以開心快樂。
被愛之後,人就會長出新的血肉,秦嫿現在就是如此,和以前的她大相徑庭。
司承琛安安靜靜聽著她說話,沒有打斷,待她全部說完才開口,“你說的是對的,有些時候連自己都不了解自己,讓彆人去了解,確實是可笑。”
“不過能夠做到百分之七十的了解,我覺得已經很不容易了。”司承琛丟了棉簽,將藥膏放置在一側,“我聽莫如風說北芒最近不太安穩?”
秦嫿有些無力,眼下這事情都傳到彆家去了,在這麼不解決,是不是整個海城都知道?
屆時恐怕就不是她出售去查了,稅務局的人會直接乾涉,影響之惡劣,她都不敢去深想,北芒剛有起色,就又要回到最初的起點。
“有那麼一點情況吧,但整體還好,沒多大的事情,我自己能處理。”秦嫿都能猜到接下來司承琛的話。
所以她提前將一些話給扼殺在了搖籃之中,“另外,我覺得我們應該出去了,否則我爸媽會瞎想的。”
“瞎想什麼?我們是為未婚夫婦,共處一室沒什麼不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