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妙的唇邊噙著淡淡的微笑。
“風先生,您是否有一個侄女叫風伊雪?”
“是,他是我堂弟風文彬的女兒,我與這位堂弟走動不多,對這個堂侄女並不熟,隻在幾次風家的宴會上打過照麵。”風文頌疑惑地問道:“你怎麼會突然問起她來?”
“風先生治家嚴謹,但我聽聞風伊雪最近在牛郎裡養了一個牛郎,在他身上一夜就砸百萬。現在知道的人還不多,但時間長了,知道的人多了,敗壞了風家名聲就不好了。”
風文頌聽懂了這通電話的用意。
“風伊雪一定是犯錯,惹得您不開心了。我代她向你道歉。但我知道道歉是不夠的,您想親自懲罰,還是……”
“風先生,我沒那麼多閒工夫。”
“那您的意思?”
虞妙妙狡黠地笑道:“看她不太爽,風先生你這個做大伯的收拾收拾?”
“當然沒問題!這孩子不好好教育一番,將來定要闖大禍,您也是為她好。”
掛了電話。
風文頌不睡覺,便動身去牛郎店找風伊雪。
風文頌的妻子孟茹揉著犯困的眼睛:“老公,你不睡覺,這麼晚要去哪裡?”
“虞小姐打電話過來,交代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一聽是虞小姐的電話,孟茹的困意瞬間消失了,剛還想挽留老公來著,現在立馬改成了催促:“你磨磨蹭蹭的乾嘛?她可是我們家的恩人啊,要不是她,咱們兒子早就廢了!動作快點!千萬不要耽誤了她交辦咱們家的事情!”
“我知道的!”
風文頌走得行色匆匆,急得就連襪子穿反了都不知道。
風伊雪是被風文頌從牛郎店裡逮著現形的,還沒等她酒醒,她又被帶到了城郊的風家祠堂。
大夜裡,北風呼呼吹,祠堂裡陰風陣陣。
“跪下!”
風伊雪不想跪,但命令她的人是連自己父母都害怕的風文頌。
她隻能撲通一聲,跪在一排排風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麵前,可此時讓她嚇得膽戰心驚的,除了風文頌,更有祠堂裡的佛像以及泛著陰寒之氣的牌位。
“大伯…我知道錯了……”
“今晚,你給我跪在老祖宗麵前,好好痛定思痛!”
話落,風文頌揮袖離去,走之前還不忘喊人將祠堂的門反鎖起來。
“大伯……”
風伊雪百思不得其解,她玩牛郎的事情,藏得很好,連父母都不知道,大伯怎麼就知道了?
風家治家嚴明,但父親在風家地位並不高,平時也沒什麼人關注他們一家在做什麼,今晚大伯怎麼…會心血來潮管那麼多?!
隻是很快,風伊雪就沒心情想這些。
麵前泛著陰氣的祖宗牌位,仿佛散發著詭異的氛圍。
她的目光在祖宗牌位上遊走,牌位上的名字如同鬼影般躍動。
祠堂中的氛圍沉重而靜謐,隻有陣陣風聲拂過,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處在這陰森的氛圍之中,風伊雪嚇得魂兒都沒了,又哭又叫了一整夜,祠堂外的人當然聽到她的求救聲,但有風文頌的命令在,沒有一個人敢放她出來……
同樣經曆不眠之夜的還有霍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