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妙沒有將沈清苓手中的酒瓶奪走,隻是默默地抱住她,輕拍她的後背。
沈清苓脆弱地依靠在女兒懷裡,哭得異常狼狽,卻始終沒有說出自己哭的原因。
妙妙是她的女兒。
身為母親,她怎麼能總是讓女兒保護她呢?
這一次她看清了枕邊人的真麵目,便一定要將自己和兒女的利益好好護住。
沈清苓在哭泣中,逐漸覺醒。
虞妙妙不知沈清苓心裡所想,隻當她是喝多了,勾起了過往什麼傷心事。
對沈清苓,虞妙妙很是心疼。
當沈清苓哭得滿臉淚痕時,她起身打了熱毛巾給母親擦臉,不知不覺就這麼陪著照顧著直到深夜。
時間過得很快。
又過了幾天,恢複過來的沈清苓吃早餐時,當眾宣布要讓虞妙妙申請念京北大學。
這話一出,早餐桌上眾人瞬間表情各異。
虞紹輝放下報紙,挑了挑眉:“清苓,前兩天我提議送妙妙去國外念書,你和嶽母不同意,我也順著你們的意思了。這才沒幾天,你怎麼會動了送妙妙去念京北的念頭?”
沈清苓對虞紹輝嗤之以鼻,但眼下還不是撕破臉皮最好的時機,她強忍心中不悅,表麵溫和地說道:“京北大學是京北最好的大學,我送妙妙去那裡念大學,有什麼不對嗎?”
“這就是問題啊!你自己都說了,京北大學是京北最好的大學,妙妙從小生長環境不好,基礎不好,你現在帶她去申請念京北,這不是明擺著被京北拒絕嗎?”
聽虞紹輝這麼說,沈清苓氣得胸口血液翻湧。
妙妙這個不好,那個不好,身為父親,他隻會挑女兒的毛病,看她笑話!忽地想到虞紹輝外邊兒早已養了人,他的心思不放在女兒身上,也就見怪不怪了!
沈清苓笑了笑:“拒絕就拒絕,被拒了再申請就是了。”
虞紹輝被堵得說不出話,隻說了個“你”字便說不下去了。
“媽,爸說的話有道理啊!”虞修睿咽下嘴裡最後一點麵包,開口道:“虞妙妙連小學都不一定上過,你現在帶她去申請念大學,普通大學都不一定收,何況是雙一流的京北?”
沈清苓預料到虞紹輝的反對,沒想到虞修睿也會在這個問題上跳出來與她對著乾。
“吃你的麵包,給我少說話。”
虞修睿早就看不慣虞妙妙恃寵而驕,把媽媽哄得圍著她無腦轉。
先是不分晝夜地苦學手語,現在更過分了,害得媽最近都不怎麼回來住。
以前不是這樣的,這些都是找回她之後鬨的。
所以即使沈清苓生氣了,虞修睿還是忍不住仗義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