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妙妙進醫館前,看到薑雪淚流滿麵地跑了出來。
“薑雪……”
見是虞妙妙,薑雪失戀的心再也抑製不住了,上前一把抱住虞妙妙。
“妙妙,白先生不喜歡我…原來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虞妙妙從沒見過薑雪哭得那麼傷心的模樣。
即使是被謝越江這樣的渣父欺負,薑雪也不曾像現在這般脆弱。
現在的她……
脆弱得宛若一個玻璃娃娃。
似乎輕輕一碰,就會在頃刻間破碎掉。
“我以為他至少是不排斥我的。
我沒想過他會像我喜歡他一樣喜歡我,也沒想他要怎麼樣喜歡我。
我隻想多來醫館幫幫他,陪他一起理理書籍,幫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可是…這樣都不行……他隻是出於你的擺脫,這段時間才忍受我的添亂。
我以後不能再來這裡了,也不能看到他了……“
薑雪哽咽著說著這些。
虞妙妙微微一怔,心裡也跟著被扯得疼痛。
白術怎麼可能會不喜歡薑雪,但拒絕薑雪,卻又不算意料之外的事。
他最終做下這決定,必然也是經過煎熬的掙紮。
這是他的決定,她不能將真相告訴薑雪。
“薑雪,他既不愛你,你也不要愛他。”虞妙妙抱住薑雪,輕拍她的脊背,“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很好找!想哭多久就多久,哭完心裡就不會那麼痛了!以後你會找到屬於你的那個人!”
這番話說完……
薑雪哭得更厲害了。
他不愛她,已經夠痛了。
要她不愛他,竟比前者來得更痛了……
*******
晚上。
虞妙妙帶著薑雪去酒吧喝酒。
薑雪點了很多酒,她沒攔著,隻是靜靜地陪著她喝。
借酒消愁愁更愁。
但最痛的時候,喝點酒,是有止痛效果的。
薑雪一杯接一杯喝,喝得小臉通紅,喝到最後趴在沙發上睡著了,也是到這時候眼眶才能休息會兒,不再往下掉眼淚。
虞妙妙看著為情受傷的薑雪,抿緊唇線。
她見過薑雪偷瞄白術時,滿眼歡喜的模樣。
今日她又見到了薑雪痛哭的模樣。
喜歡二字,入口時比蜜糖還甜,但傷人時卻比毒藥還痛。
一旦喜歡上一個人,那個人就可以輕易握住她的軟肋。
薑雪是這樣。
母親是這樣。
大哥哥是這樣。
二哥哥也是這樣。
虞妙妙拿起桌子上的酒,也仰頭喝個乾淨。
死過一次的她……
比起讓彆人掌握她的軟肋,她更愛自己。
虞妙妙擔心伯母看到喝醉的薑雪擔心,便找了一家酒店讓薑雪住下,給伯母放了消息才離開。
回家的路上。
虞妙妙感覺到有一群人在跟蹤自己。
她咧開唇角,嘴角噙著幾分輕蔑的笑意。
正好!
她今天心情正好不好!
有些人送上來想讓她瀉火,她自然不會辜負這份好意。
一個轉身,她進入到一個暗黑的小街巷裡,回眸望向身後五個窮凶惡極的男人。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聲音淡淡的,卻透著無限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