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那是他第一次上戰場,便不幸地遭到了突厥的偷襲。
他藏在成堆的屍體下,僥幸保住一命,仍記得當時身上重如泰山的重量,幾乎令身心都一並窒息。
不知為何,蕭壁城總覺得這個夢比以往都要真實。
無論是那周遭的寒冷,還是胸膛窒息般的壓感。
第二天清早醒來後,蕭壁城便覺得有什麼東西橫在自己的胸前,壓在了他的臉上。
他伸手摸了摸,臉色瞬間黑如鍋底,困意消失的無影無蹤。
“楚雲苓!”
算了,看在這個醜女人懷了他孩子的份上,暫且忍了。
蕭壁城將她的腳挪開,沉著臉自己摸索著床柱站了起來,往身上套衣服。
這女人的睡相也太差了!
把被褥全都搶走了不說,居然還腳放在他的臉上。
“叫我乾嘛。”
雲苓打了個哈欠,眼角擠出幾滴生理性的淚花,口齒不清。
“吃早飯了嗎?”
蕭壁城語氣平淡,“今日該回府了,早點去向父皇和母妃請安吧。”
雲苓這才慢吞吞地爬起來,迷迷瞪瞪地穿衣服。
住在皇宮裡就是這點不好,動不動就要早起給這個那個請安。
她還是喜歡住在靖王府,雖然天天對著蕭壁城那張死人臉很煩,至少睡覺可以睡到自然醒。
向昭仁帝請完安用完早膳以後,雲苓帶著十幾箱子賞賜準備打道回府,半路太上皇卻突然竄了出來,吵著鬨著要一起走。
“孤要跟鈴兒回家,看誰敢攔孤,孤打他的腦袋!”
蕭壁城無奈,隻得派人去向昭仁帝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