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氣氛不妙,蕭壁城加快腳步踏入攬清院中,預想中劍拔弩張的對峙畫麵卻並沒有出現。
雲苓姿勢隨意地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靜,隻是沒事兒抖兩下腿的動作,彰顯著她現在很不耐煩。
皇貴妃卻像是隻被惹惱了的公雞,怒發衝冠,“你是不是以為本宮不敢罰你?”
雲苓誠懇地回答,“不是以為,是確定。”
初來乍到那會兒,第一次見皇貴妃時,她發現對方不怎麼好惹,所以才“識時務”地裝乖。
可此一時彼一時,她現在倚仗多得是,當然沒必要在皇貴妃麵前裝孫子受氣。
給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這是雲苓的本性。
皇貴妃身為右相愛女,深得昭仁帝寵愛,驕縱了大半輩子,連封皇後都要讓她幾分薄麵。
雲苓這樣死豬不怕開水燙,膽敢對她如此囂張的人,三十幾年來還是頭一次見,當即氣血翻湧。
“你……”
皇貴妃神色惱怒,習慣性地抬手就想打,蕭壁城忙一個箭步衝上去製止了她。
“母妃不可!”
皇貴妃麵色錯愕,這麼多年來,她仗著對蕭壁城有養育之恩,不論是責罵還是責打對方都會忍著。
“你竟敢攔本宮!她不識禮數,頂撞在先,本宮還不能打她了?”
見她動不動就上手,還是那臭毛病一點沒變,雲苓也微沉了臉。
“您完全不講理的是嗎?且不說我還在給您兒子治著腿,您一大清早就上門來罵我合適麼?我為什麼要對一個試圖給我丈夫娶小老婆的人好聲好氣?換成我花二十萬兩銀子給陛下送花姑娘,您高興的起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