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公公敏銳地抓住了話中的重點,“奴才鬥膽問一句,靖王爺當時可知道公主的身份?”
第五瑤晃了晃頭,“我沒告訴他。”
“那您還不甘心個什麼勁兒啊?”文公公被她打敗了,沒忍住直翻白眼,“人家靖王爺當初壓根兒不知道您的身份,您這樣貿然的提出要嫁給他,人家可不得拒絕麼。說不定還覺得您腦子有病呢……”
第五瑤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我當時心裡太焦急了,沒顧得上這些細節。”
不過她很快又高興起來。
“你這麼一說,那我還是有機會的,萬一他想起我來了呢?”
文公公的臉皺成了菊花,“公主……”
“你彆說了,我意已決,誰也勸不動,而且是他先跟我約定在先,我也是占理的!”
第五瑤說完後,便不在理會文公公,兀自坐到了窗邊,她從胸口裡摸出一塊泛黃破舊的小木牌,悶悶不樂地把玩。
三年前,東楚使團出使南唐。
她玩心重,鬨著父皇也要跟著去南唐遊玩,卻在途中意外被人販子騙走。南唐和西周很近,她一路輾轉流落到了大周的邊關,綏城附近。
在最絕望無助的時刻,遇到了那個這一生都忘不了的人。
她於戰火紛飛中被對方救下,彼此扶持著躲避人販子與突厥人的追捕,度過了有史以來最驚心動魄的三天。
隻可惜,對方才剛剛將她安頓好在客棧中,東楚的死士就找來將她救走了。
第五瑤甚至來不及告訴他自己的身份,而她詢問的時候,那人也沒有坦白自己的姓名。
隻有一塊遺落的木牌,悄無聲息地透露了對方的身份。
第五瑤看著掌心的小木牌,眼中閃過複雜之色。
這是一塊大周軍營的兵符,不同等級的將帥,所持有的木牌形製也不同。
她專門打聽過,這塊木牌有著最高級彆的權力,大周邊防軍營中能持有此兵符的,唯有靖王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