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嬋心疼地迎上前去,“我不是故意要丟下你的,爹爹和哥哥沒有告訴我真相,我不知京城會發生這樣的事,若我知道,必然不會拋下你!我在城外彆院這些日子,何嘗不是日夜牽掛著你的安危!”
如果不是鎮國府的人攔著,她或許已經離開了彆院。
在宮變結束的當晚,她也是不顧腹中疼痛,第一時間趕回瑞王府尋他。
瑞王仍猶自抹淚,誰也不理,哭的好不傷心。
他自幼在皇後的羽翼下長大,不曾接觸過什麼陰暗與醃臢,向來不願以惡意去揣測旁人。
可如今兄弟倒戈謀反,王妃在危難之際不知所蹤,曾經的心上人更是將他當做棋子,要至他於死地,不禁悲從心生。
這一套連招下來,瑞王毫無招架之力,立馬就又歇菜了。
加之他缺乏鍛煉,身體素質一般,吃不得軟禁那種苦頭,霎時間病來如山倒,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容嬋看在眼裡疼在心裡,自覺理虧,不該杳無音信地拋下瑞王,忙前不顧後地親自照顧了他好幾日。
直到蕭壁城要審訊楚雲菡母女的消息傳來,半死不活的瑞王才忽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
他麵色蒼白,眼底泛青,扶著牆緩緩往外走,語氣虛弱。
“我還沒見過她……我要見她……我要問個明白……”
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瑞王執意要見楚雲菡,容嬋本就因先前的事心有愧疚,又憐他病的不輕,隻好依著他一同去了大理寺。
當時容湛與蕭壁城正在調取宗卷,清算涉事的朝臣,也沒顧得上其他事,便叫他們趁不備闖了進去。
瑞王原想滿腔憤怒地指責楚雲菡一番,質問她為何如此對待自己,冷不丁看到對方的模樣,一時神色驚懼。
他怔怔地開口,聲音輕顫,“……你、你怎麼會落的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