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逐星早就在她心底淡去了,耿耿於懷這麼久,無非是難以放下柳清硯罷了。
柳清硯見她又恢複到了曾經的快意無憂,心上的石頭也終於消失,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二人在圖書閣頂樓說了會兒話,這才回到了女子居中。
容婼哭的太用力,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柳清硯見狀,便打算去小集市賣點敷眼睛的藥汁回來。
書院裡的崽都喜歡挑燈夜讀,雲苓為了防止他們變近視,特地研製了緩解眼疲勞的藥汁,校醫院中有專門售賣。
柳清硯前腳剛走,白川就翻過窗戶跳了進來。
“嘖嘖嘖!瞧你這雙眼睛,腫的跟饅頭似的,哭的隻剩一條縫了。我這兒正好有兩個熱乎的煮雞蛋,你要不要熨熨眼睛?”
“拿開你的臭雞蛋,我才不要呢,以後不許你再隨便進女子居的廂房,不然我向太子妃告發你。”
白川傷心地歎氣,“唉,好心當成驢肝肺啊,你不用那我自己吃了。”
說完,他就磕破雞蛋皮,吧唧吧唧地啃了起來。
“對了,你跟小姐妹和好了?怎麼還一副憋著氣的樣子?”
容婼想轟他走,又有些憋不住心裡話,她一向是個受了委屈,就要跟彆人說出來才會舒服的性子。
但想起雲苓的“警告”,她硬生生憋了下去,沒提柳知絮的事,隻說了唐夫人的下作。
白川歎道:“嘖嘖,真是最毒婦人心啊,都用這種手段逼婚了。”
“是啊,不教訓教訓那個老瘟婆,實在難解我心頭之恨!”容婼悻悻地道,“可太子妃不許我把事情鬨大。”
“我倒是有辦法可以幫你暗地裡教訓她,之前我在山裡遇見了蟒大仙,一番奇遇後他教給了我一個仙法!”
容婼心神一動,“速速細說。”
白川神神秘秘地道:“那就是我可以和蟒大仙的蛇子蛇孫說話,指揮它們溜進唐家嚇唬老瘟婆!”
容婼腫的隻剩一條縫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