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夫人未曾開口,身旁的如嬤嬤先發了難。
“倒要問問二姑娘,府內小廝頻頻送信,何故原因半個多月不歸家,將嫡母威嚴放在何處!”
嗓音粗啞的話語落下,如嬤嬤沉著臉,竟是陡然抬手重重打了柳清硯一耳光。
誰也沒想到會突然發難,容婼愣了一下,看見摯友迅速腫起的臉,當場便炸了毛。
“如嬤嬤,你做什麼!”
帶著怒火的質問聲響起,前來為庶務尋柳清硯的顧翰墨等人陡然在木樓梯處停下腳步。
被迫帶娃的封無羈一手一個奶團,循聲望去後眼神暗驚。
“這柳三夫人怎麼忽然到書院裡來了,那可不是個善茬。”
他曾經在世家宴會上,有幸見過自己的前任嫡母在對方麵前,是怎麼被兵不刃血地殺了個片甲不留,一敗塗地的。
顧翰墨神色微動,低語道:“我去看看情況,你去請殿下和太子妃過來。”
封無羈不疑有他,點點頭忙放下吃糖的團子兄弟,便轉身去報信了。
屋內,如嬤嬤恭敬地看向容婼。
“容婼姑娘,老奴隻是在以家規代夫人教女罷了,二姑娘近來在書院中待的心野了,竟是連嫡母的話都不聽了。”
柳三夫人走上前,溫聲道:“奶娘莫動怒,清硯不是說了麼,這些日子書院庶務繁多,她一時抽不開身。”
說著,還扶起被打歪了身子的柳清硯,眸色關懷疼惜。
“可是打疼了?嬤嬤的性子你也知道,她向來看重規矩,你莫往心裡去。”
這話看似關心,實則在說她沒規矩。
柳清硯心頭冷笑,神色不變地搖了搖頭,善解人意道:“是清硯做的不好,如嬤嬤既是府中老仆,也是您的奶娘,便是急怒之下打了我,也是為了維護家規,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