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怎麼提都不提他擄走柳清硯的事?
那不就是不敢給他定罪嘛!
殷棠的神色肉眼可見地鬆弛下來,他賠笑道:“太子妃這就言重了,微臣對皇室赤膽忠心,可謂是甘願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再者微臣好端端的謀反做什麼,您就是給我十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哪!”
他以為接下來的走向,就是太子夫婦高高拿起輕輕放下,訓斥他幾句再小懲大誡便算過去了。
哪料雲苓飲著熱茶,忽而猛力將杯子砸到他腳邊:“你嘴上說不敢,心裡就當真不敢了?到底有沒有造反之心,等到了大理寺升堂立案調查一番就清楚了!”
白瓷杯四分五裂,濺起的水花和碎瓷片彈到殷棠的臉上,他被嚇了一跳,卻隻能隱忍地繼續在地上跪著。
“太子妃息怒,微臣向天發誓絕無此意,您若是不信,臣願意聽從您的命令,去大理寺自證清白。”
隻要能揭過此事,這點臉麵丟了也罷,畢竟他都把太子夫婦的兒子給擄了,對方想找個借口發作一下不難理解。
殷棠抿了抿唇,這次他忍了,回頭再跟顧柳二人好好算賬。
今夜之仇,不報不是人,下一次可就不會輕易讓人抓到把柄了!
雲苓聽到這話,立刻招呼外麵的護衛把殷棠帶下去關押在柴房中,等明日回城待審。
夜深,東宮一眾人乾脆霸占了這處莊子,各自找了其他乾淨的房間歇腳。
顧柳二人則還在雲苓夫妻房中候話。
“清硯,那狗東西沒把你怎麼樣吧?”
柳清硯搖頭,“多謝太子妃關心,會長來的及時,他連我的頭發絲都沒能碰到就被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