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凝臉上的笑也溫柔了些。
沈幼宜卻苦了臉:“姐姐,你……受傷了嗎?”
“沒……”
“你騙我,你嘴角還有血。”
沈幼凝無奈地歎氣,忘了這事兒了,“王爺已經賜過藥了。”
這是第二次賜藥了,沈幼宜心中欣慰:“看來王爺是個好人。”
好人嗎?沈幼凝想了想,大概算吧,在這深宅大院也就隻有他賜藥了。
身旁的人伸手來扶她,“姐姐……要沐浴嗎?”
她這一說,沈幼凝才想起自己的衣服還濕著一塊兒,她下意識地護胸,不過想到幼宜已經看見了,又鬆了手點頭。
另一邊,容老夫人睡了這一年多最安穩的一覺,早上醒來時也遲了,崔嬤嬤已經懂事地將人帶到她院裡來了。
沈幼凝麵頰緋紅,手裡的還端著個碗。
容老夫人顧不得這水兒,急忙將她招呼過去,詢問她是如何勸服容闕的。
私密的場景容老夫人沒有興趣去聽,沈幼凝也不便去講,聽到她說起容闕對自己的關懷,容老夫人也紅了眼,“還算他有點良心。”
沈幼凝規矩地站在一旁,應道:“王爺其實還是記掛著老夫人的。”
容老夫人拉過她的手,輕拍在了她的手上,“還是你有本事。也不枉……”
話說到這裡,容老夫人忽又頓住了,“金鐲呢?”
沈幼凝慌了神,旁邊的崔嬤嬤倒是老練,她飛快地接了話:“如此貴重的物品自然是不能隨身攜帶的。”
“嬤嬤說得及是。”沈幼凝連忙跟話。
容老夫人可不是好哄的,尤其是崔嬤嬤話接得這樣快。她偏頭看了一眼身旁的人,眼含警告:“既是貴重物品,待到壽宴時再戴出來吧。”
這話說得崔嬤嬤不敢再作聲,沈幼凝也不敢動,身形如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