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進了屋去,江淮景想跟去,卻不想他很快又出門,還遞了一個瓷瓶過來,“把這藥送過去吧。”
“我?不好意思,你在使喚我?”他伸手指向了自己,一臉的不敢置信,容闕怎麼想的,居然叫他去送藥。
“你要是擔心她為何不自己去?”
容闕偏過頭:“我沒有擔心她。”
“沒擔心,千金散你都舍得拿出來了?”
“救人性命的都是藥,不分高低貴賤。”
江淮景又嘖了一聲,真是個彆扭的人,“我去就我去,我可不會像你,我要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收了藥,轉身揮手又瀟灑而去。
容闕盯著他遠去的背影發愣,這也是他願意同江淮景交好的原因,他是他想要變成的模樣。
侍衛領著侍女趕到的時候,沈幼凝已經被那兩侍女扒得隻剩小衣了。
小衣也被折磨得濕透了。
原本被燒得發紅的身子上還布滿了掐痕,侍衛還沒走近,他身邊的侍女香蘭便見到了地上的慘狀,連忙出聲:“你先轉過身去!”
既然是王爺下令,那就說明這個叫沈幼凝的在王爺心中地位不低,為了侍衛的性命著想,他最好什麼都不要看到。
那侍衛懵懵懂懂,還想踮腳去看,香蘭卻推了他一把:“你想死是不是?”
侍衛隻好乖乖地背過了身。
香蘭上前兩步嗬斥住了還在揉捏沈幼凝的侍女,“住手!”
那如雷貫耳的聲音嚇得兩侍女癱倒在了地上,“香……香蘭姐姐。”
容闕還未信佛的時候,香蘭是他院子裡的大丫鬟,而且是家生子,與容闕可以說是青梅竹馬,香蘭的身份自然不是她們能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