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沒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一個可以隨意送人的侍女而已,值得嗎?”
這話直擊容闕的心房,他皺了眉,“到底也是因我而起。”
江淮景笑笑:“也是。”
這些事還是不要叫那對姐妹知道的好,尤其是沈幼宜,姐姐是她的天,是她的地,知道沈幼凝命不久矣,怕是每天都要拉著他哭吧。
離開定南王府前,他又去了一趟芙蓉堂,這姐妹還在院子裡洗衣服,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江淮景歎了口氣,沒再打擾。
香蘭倒是急急忙忙想找沈幼凝聊會兒,這幾日她接手了崔嬤嬤的活兒忙得不可開交,出了老夫人的院子,還沒到芙蓉堂,就先一步碰上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於謹慎她跟了過去。
卻見那穿著粗布麻衣的身影想進老夫人房間。
她不動聲色捂了那人的嘴把人拖了出去。
將人丟到地上後,香蘭這才看清來人,“崔嬤嬤,你來內院做什麼?”
見到是她,崔嬤嬤膽子也大了,“我來做什麼?自然是為我自己洗脫冤屈的,香蘭你真是好手段啊,沒瞧出來你還有這樣的野心呢。”
香蘭皺著眉頭,神情凝重,“我能有你的野心大?一邊指望著定南王府給你養老,一邊吃裡扒外!”
“你這麼做到底有什麼好處?指望著沈幼凝那賤人取代王妃,成為定南王府的當家主母嗎?!”
她就不明白了,香蘭做這麼多到底圖什麼?
“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麼欺負人,當年老太爺戰死,那些個人就是這麼欺負王爺和老夫人的!”她看著沈幼凝和沈幼宜就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和母親,她絕對不允許。
崔嬤嬤自然不信她會如此好心:“小心遭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