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時受到的那些冷遇他還曆曆在目。
“容家的人可巴不得你不要生孩子,將來你一手打下的定南王府就是他們的了。你母親知道你這些年的不易,又豈能眼睜睜看定南王府易主。”
“她原本身體就不好,更擔心自己一命嗚呼後你會無依無靠,所以不管是我還是香蘭,她都替你好生維係著,唯恐你身邊沒了說話的人。”
“你怕她擔心不肯將軍中的事告訴她,她什麼都不知道,你也不能怪她不理解你。”
他說的句句在理,容闕無法反駁,心裡更覺得難受。
“這兩年你將自己鎖在清院,必然沒有見過容家的人吧?你可知他們幾次三番來找你的母親,試圖過繼孩子給你,你母親也是沒有辦法才會不停往你院裡塞侍女,既然你想保護沈幼凝,不如叫她給你生個孩子,也順勢抬了她的身份,這樣也可一舉兩得。”
容闕滿臉詫異地看著他。
“你也不要覺得我在胡說八道,佛祖可沒有教你不孝,更何況,你敢向佛祖發誓說你對沈幼凝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心嗎?”
容闕冷著臉欺騙著自己:“沒有。”
“好,就算沒有,那沈幼凝總歸與一般侍女是不一樣的吧?你若是過不心裡這一關,我給你一味藥,保管叫你記不得發生了什麼,以後你也可安心剃度出家。”
說著他從懷裡取出一個瓷瓶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我也不是逼你,隻是這些年我沒有母親,老夫人疼我,我也心疼她而已。”
容闕雖冷著臉,到底還是接下了瓷瓶。
江淮景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儘早下決定,老夫人這次受了不少打擊,心病還需心藥醫。”
他沒有說話,隻是轉身欲去看容老夫人。
侍女卻將他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