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凝被她瞧得很是不好意思,於是背過身擋住了她的視線,她背身後,喜鵲這才看清了她後腰處的胎記。
那替侍女脫著衣服的手就僵住了,侍女著急地催了她一聲,喜鵲便鬆開她走到了沈幼凝跟前,此時的沈幼凝才剛剛換完胸衣,喜鵲突然繞過來也將她嚇了一跳,急忙要躲。
杜鵑卻掐住了她的腰。
沈幼宜也急了,“你做什麼?!”
杜鵑將手按上沈幼凝的後腰搓了搓,不會掉,是胎記沒錯,她指間顫抖,激動地問道:“你這胎記是天生的嗎?”
沈幼宜沒好氣:“胎記自然是打娘胎裡便帶的,這有什麼奇怪的嗎?你到底想做什麼?”
杜鵑激動得結巴起來:“就……就是覺得一個梅花形狀的胎記挺好看的,挺稀奇的……我、我也沒有彆的意思,請不要誤會。”
怕她們以為她是那種人,她解釋得尤其艱難。
姐妹二人自小便一起沐浴,那胎記沈幼宜見得多了,便不覺得稀奇了,旁邊的侍女聽了這話也想湊來看,卻又被杜鵑推了過去,“行了,換你的衣服吧。”
說完她扭頭又打量上了沈幼凝的臉,那表情顯得有些詭異。
姐妹倆不敢追問,隻是匆忙穿上了衣服。
換上乾爽的衣物後,沈幼凝也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她長歎了一口氣,看著沈幼宜笑了笑,旁邊的侍女也跟著笑了笑,仿佛剛剛搶東西的不是她一樣。
觸及到她的笑臉,沈幼宜又冷了臉,若不是她,他姐姐才不會受這份罪呢。
還有那放在屏風上的,江淮景的衣服,更是讓她覺得心裡不舒服。
隨後她也覺得驚訝,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她是不是有點兒太關注這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