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定南王府離開後,江淮景目標明確地去了醉香樓。
雖然他也不是第一次來此地喝酒解悶,但母親的冥誕卻是不會來的。
今日,他心裡實在太難過了。
他進了醉香樓後不久,何必也悄悄跟了過去。
見了他,老鴇也挺驚喜,“江公子可是好久都沒來了。”
江淮景表情不善地看了她一眼,又遞了一塊銀子過去:“老規矩。”
老鴇見錢眼開,命小二給他溫了一壺酒便不不管他了。
他若瞧上了誰再帶誰去喝酒便是了。
江淮景拿了酒壺上了二樓,他最喜歡的是靠在二樓的護欄上看樓下往來的人群。
做為京城最大的青樓,醉香樓的熟人很多,那台下的戲也看得很有意思。
喝了花酒被家裡娘子尋到揪著耳朵回去的。
想調戲姑娘卻拿不出銀子的。
還有喝多了又哭又鬨的。
以及有賊心沒賊膽,鬼鬼祟祟的。
人生百樣好不熱鬨。
他趴在護欄上看了一會兒又覺得沒意思,於是走到樓梯間一把將何必拽了出來,無所遁形的何必嚇得叫了起來:“公子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哪一次容闕沒派人來跟著?”
說著六根清淨,卻管的這麼寬,有時候真的是很煩他了。
既然被抓住,何必也陪他倚在了護欄上,“要不屬下陪公子喝兩杯吧?”
他悶頭大笑:“你這酒量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