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沉著臉揮了手。
回了芙蓉堂,茯苓便解開了衣裳,腰間已經青了好大一塊,沈幼凝進門正巧看到了,嚇得她急忙走了過來,“茯苓姐姐,你怎麼受傷了?”
“被人偷襲了一下。”
“偷襲?王府……有刺客嗎?”
“有啊,不少呢,不過你放心,姐姐會保護你們的。”
沈幼凝惴惴不安,雖然反殺了夏鳴,但落刀那一瞬仍舊曆曆在目,茯苓看她身子發抖,急忙解釋:“我說的是王爺院外的那些侍衛,都是做刺客的高手,不過你放心,他們不會對你動手的。”
如此沈幼凝才長舒了一口氣。
不過茯苓也因此記恨上了夏鳴,若不是她動了刀,也不至於將沈幼凝嚇到。
上午夏鳴被送去了京兆尹處。
下午卻傳來消息說她在地牢裡畏罪自儘了。
這消息還是香蘭傳來了,雖然看夏鳴不爽,但畢竟是條人命,沈幼凝與香蘭也唏噓了一下。隻有茯苓麵無表情:“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昨夜若是她反咬成功,那今日在地牢的說不定就是幼凝了。”
這麼一說,兩人又覺得夏鳴是死有餘辜了,畢竟她亮刀時的凶狠可是真真實實嚇得沈幼凝一整晚都在做噩夢。
沈幼宜呆呆地坐在一旁,沒有參與她們的談話。
香蘭擔憂地推了推沈幼凝:“她怎麼了?”
“沒事兒,過幾日便好了。”總不好將江淮景的話說出來的,男子倒是可以隨意將這些話放到嘴邊,但對女子來說,卻是關乎清白的事。
沈幼宜去江府的事兒也不是秘密了,她一回來就這樣失魂落魄,很難不讓人懷疑。香蘭想八卦,卻又被沈幼凝按下了。
與此同時,江府也是不得安寧。
江淮景雖是青樓常客,但畢竟也沒有為青樓女子贖身的先河,帶著那啞巴侍女回府的事兒是瞞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