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忽又冷了下去:“你以為我在為夏鳴傷心?”
難道不是嗎?昨日他不是還想保夏鳴嗎?
可惜夏鳴今日畏罪自殺了。
畢竟是他的第一個侍妾,夏鳴到底是與眾不同的。
容闕捏緊了拳頭,恨不得掐住她的肩大聲控訴,夏鳴與他原本就是沒有關係的。
但他還忍住了。
“本王不會為無關緊要的人傷心。”
連承恩過的人都是無關緊要的人,那她就更算不得什麼了。
沈幼凝行禮:“是,奴婢告退。”
晚膳還是茯苓送的,有了上次的試探,茯苓的態度更恭維了些,但警惕卻是少不了。
容闕暗中試探了她兩次,皆是不反手。
回芙蓉堂時,茯苓手背燙了一個水泡,腿也瘸了。
沈幼凝還以為是容闕拿著夏鳴的事兒在找茯苓出氣,她有些氣不過。
第二日的食盒便被她搶了過去,容闕都已經想好再如何試探茯苓了,撞上沈幼凝後他那些招全都收了回去。
她板著臉布了菜,又自顧自跪在了地上:“夏鳴之事皆因奴婢而起,王爺心中有怨亦可往奴婢身上出。”
原來是替茯苓報不平來了。
她在意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容闕起身朝她走了過來,既不叫她起,也不懲罰她,隻是拖了椅子來坐到了她跟前。
沈幼凝被他看得越發緊張起來,不過她也知道他再怎麼看也是不會動她的,便也沒有出聲。
容闕看了她半晌,而後又俯身靠了過來,低聲問道:“你知道茯苓是什麼人嗎?你就如此信任她?”
沈幼凝縮起了肩,她隻知道茯苓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