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伸手將她緊緊地摟進了懷裡:“有什麼低微的?你母親不在了,我母親也不在了,你父親不是什麼好人,我父親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們正相配。”
哪有這樣配的。
那這天下與他相配的人可太多了。
“就當是為我勇敢一次,信我一次。”他幾近哀求。
沈幼宜紅了眼,他在求她勇敢一點。
“好,我要勇敢做公子的娘子。”
為了等眼睛消腫,江淮景拉著她去街上轉了一圈,當然主要目的還是想看院子。
清院這邊,容闕左右等不到人,還以為他們今日是不來了。
他歎了氣,準備關門做晚課。
不想又看到沈幼凝提著食盒站在門口。
她想了一下午又覺得自己過於矯情,她之於容闕原就隻是侍妾與主家的關係而已,她卻妄想與他談情愛。
是她太貪心了。
她隻要能活下去就可以了。
察覺到容闕走到門口,她提著食盒抬眸看去。
神情落寞。
容闕即便有鋼鐵般的心也被她這一眼望成了繞指柔。
“進來吧。”
她隨他進了屋,放下食盒她便開始脫自己衣裳。
容闕嚇了一跳,急忙按住了她的手:“你想做什麼!穿上!”
她偏頭看來,目光落在了他薄涼的唇上,中午的時候,他不是想吻她麼?是她不肯生氣了嗎?
她垂了雙臂,棉衣便順著她的胳膊滑落到了地上,容闕彎腰欲替她撿起,她卻又直接撲了過去,將他壓在了桌上:“王爺喜歡這樣的是不是?”
她伏低做小了那麼多次,皆是不成功,想來應是夏鳴比較強勢,他就喜歡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