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話,江淮景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了。
從宮裡出來後,江淮景仍舊回的定南王府。
他直接去了清院。
容闕上藥時清理了傷口處的結痂和沾染的衣料,因而出血不少,即便是隔日,他的臉色依舊蒼白。
江淮景二話不說替他把了脈,又強行往他嘴裡塞了補血氣的藥丸這才作罷。
容闕難得沒有訓他。
江淮景心裡也不太好受。
沈幼凝竟是皇後的嫡公主,他一路消化過來,還是覺得哽得慌,容闕想必昨日便已經知道此事了,難為他一聲不吭,誰都沒有說。
他卻是個忍不住的:“你就不覺得震驚嗎?”
他從皇後殿裡出來,自然也是知道此事的,容闕不為所動的鋪開宣旨,回來的路上他想起了淩雲大師的話,也猜到淩雲大師早就看出了她的身份,因而釋然了。
“沒有什麼震驚的。”鋪好宣旨他從書架上取下經文。
因為沈幼凝的關係,他翻譯經文的速度降低了不少,如今她進宮去了,他也可靜心做自己的事了。
雖不能入佛門,但誠心翻譯經書,也會得到佛祖的讚許吧。
江淮景起身站在了他身邊:“你若是早點告訴我,也好叫我有個心裡準備,我這眼看要娶過門的娘子都沒了。”
容闕看了他一眼:“你確定?你父親能同意?如今對你來說不是壞事,沈幼凝必然會讓皇後賜沈幼宜一個身份,屆時你父親也不能著拒絕了。”
原來他昨日已經考慮到這兒了。
江淮景看了看他手裡的經書,又看了看容闕:“那你呢?想必不日皇上便會昭告天下,永國將多一位嫡公主,你高興嗎?”
容闕頭也不抬:“我自是高興的。”
江淮景輕笑了一生:“容闕,我認識梵文,你書拿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