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她又想起一件事,喂過雪草的她,原本就是他的藥。
容闕……可能是發病了。
頭疼是發病的初起,發瘋才是病灶。
她全身的力氣都卸了下去。
大概是因為服了’解藥’的緣故,容闕的右手也鬆懈下來。沈幼凝便趁機抽了自己的手,她溫柔地撫摸在他的發間:“彆怕……”
即使的是安慰,她的聲音也顫抖著。
容闕躁動的血液也隨之安分下來。
她弓起身子,又主動拉下自己另一邊的衣服,她的手落到了他的臉上,扶他看向自己,“彆怕,你生病了,我會幫你的。”
說著挺胸喂入他的口中。
容闕的呼吸都弱了許多。
直到他外頭靠在她肩頭。沈幼凝緊繃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
她長鬆一口氣。大驚過後,她也渾身疲軟,昏昏欲睡,但想到葉如嫣這會兒應該派人下來搜尋他們了。
她強打精神將容闕推到一旁,扶著他的頭將他輕放在地,她整理了自己的衣服。
肚兜的係帶被扯斷已經係不上,她隻好將外衣壓得更緊實些,萬幸這會兒已經不會再打濕外衫了。
整理好衣服後,她又替容闕擦了臉。
山穀溫低,容闕為了方便,穿得及少。
他畢竟是暈過去了,繼續這樣躺著怕是會生病。
她扭頭朝著吊睛白虎走去,順著容闕切開的口子開始一點點一點往下扒皮。
她也不知自己哪裡來的膽子和力氣。
儘管他剛發了瘋,險些玷辱自己,但她永遠不會怪他。
那壓抑在心裡的想法在此刻呼之欲出。
她是喜歡他的。
從前她是侍女,她連喜歡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