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出入宮門時,還撞上他了,雖躲得很及時,但那身影他印象深刻。
他心裡生了疑,便在宮門口逗留得長了,可惜這個沈聰狡猾得很。
定南王府這邊,趙玉堂忐忑了幾日雖沒等到容闕的休書,但卻也聽見了外麵的風言風語。
她心裡清楚,容闕這個時候不敢休她,一旦休了她,那沈幼凝在定南王府做侍妾的身份便落實了。
她心裡有了數,身子也鬆散起來了,還能有空應付容老夫人新選來伺候容闕的侍女。
最後她選了一個與沈幼凝身段相仿的侍女,又故意讓她穿上一身青衣入夜去清院伺候。
侍女推門而入送齋時,容闕還愣了一下。
相似的身段,相似的青衣,以及低眉順目的眉眼,他恍惚生出一種沈幼凝還沒有回到宮裡的錯覺。
直到那侍女走進,他又聞見了她身上的脂粉香氣。
他這才皺起眉頭,沈幼凝是不會用這種香粉的。
在這侍女來之前,容老夫人其實已經塞了好幾個侍女進門了,但卻無一能近身,這侍女以為自己能近,正要偷樂,容闕便出聲了,“出去!”
侍女哭哭啼啼:“王爺,奴婢是來伺候……”
她話沒說完容闕便加重了音量:“滾出去!”
那侍女嚇得渾身一哆嗦,連滾帶爬似地跑了出去。
不是她,即便形像她,那神也是不像她的。
不是她,他連看都不想看。
侍女捂臉跑出來時正好撞上了趙玉堂,見了她侍女還得行禮。
趙玉堂卻冷臉揮手讓她退下了。
看來隻是像沈幼凝也沒有用的。
她忍不住走了進去,都已經撕破臉了,她不好過,他也彆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