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唇,對於自己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
容闕心頭一悸,若不是有她先前的一番表現,他幾乎要以為她是故意而為之。
沈幼凝咬緊牙關,再沒出過聲。
他把藥膏推了過來:“每日塗一次,小心留疤。”
沈幼凝也沒客氣。
顯然蘆台之戰的真相是問不出來了,可現下茯苓暈倒了,她們怎麼出去呢?
她看向了容闕:“既然王爺不願說,我們也是叨擾了,可以麻煩王爺送我們出去嗎?”
容闕抬頭看她:“怎麼送?要我抱她出去嗎?”
他眼也不錯地看著她,似乎在等待著她的反應。
沈幼凝慌了神,“這會被人發現的吧?”
她也隻是擔心被發現而已。
他幾乎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那等她醒了繼續翻牆。”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她越發後悔,茯苓不知容闕的深淺就罷了,她怎麼還跟著胡來,容闕是那麼容易被製服的人嗎?
她彎腰將茯苓扶到了太師椅上,怕她受涼還故意將炭盆往她身邊挪了挪。
容闕也沒說什麼,她在這裡,他無法裝作若無其事地睡下。
沈幼凝不好意思問容闕要被子,隻能拉了小凳子挨著茯苓縮在炭盆旁邊。
夜已經深了,她在不知不覺間靠在茯苓身上睡了過去。
容闕讀完一本經書回頭時,她已經縮在地上睡了,他起身走近,又皺眉,這樣怕是會生病。
原本還中著雪草的毒。
他彎腰拍她的臉,試圖將人叫醒,但落在她臉上的手卻又變成了撫。
他輕歎一口氣,將她攔腰抱起,而後又落到了自己的榻上,他扯過被子欲替她蓋上,睡夢中的人卻又說了句話。
“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