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還是要臉的,她急忙叫住了江淮景:“不要!”
他勾著嘴角冷笑:“容闕,你自己看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容闕低頭去看那躲在他身後的人,他看不太清楚,又覺得頭疼無比,但拽二公主的手還是沒有鬆開。
江淮景咬牙:“你想見謝蓁嗎?”
聽見這個名字,容闕的手終是鬆開了。
二公主還在猶豫,江淮景卻二話不說將她推了出去,她咬牙怒目,“江淮景,你放肆!”
“二公主做這等下流之事的時候就沒想過自己也放肆了嗎?你以為給他下了迷香就萬事大吉了?你根本沒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
容闕大概率會發瘋,彆說她了,就是他也不能保證全身而退。
他冷眼去看何必,“將二公主送回三皇子府。”
說完便當著二公主的麵將大門合上了。
屋裡容闕還撐在書桌上苦苦整整掙紮,江淮景打開書桌的抽屜,取藥喂他服下,而後又將就著剩下的半杯茶水潑在了香薰之上。
他按著容闕在書桌前坐下:“背清心咒。”
容闕下意識去找手串,但打開後才想起,那檀木手串已經被她要回去了。
他渾身顫抖起來。
江淮景都被他嚇到了,“怎麼了?還有哪裡不舒服?”
“手串……”
他隨意撈起一串,他卻不接,潰不成軍地跌坐在地上。
江淮景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流露出這樣的表情,即便在蘆台之戰也沒有被嚇成這樣的。
“你找什麼手串……”說完他自己也意識到了,他見過的,一條不值錢的檀木手串。
是沈幼凝親手做的。
“那手串呢?”
他喃喃自語:“她要回去了。”
江淮景沉默片刻,忽然想起了他在謝司衍的手裡看過了,因為加了一塊價值不菲的玉,所以他沒太當回事,現在想來是那塊了。